在他兴致勃勃和我说起甜水巷那两进两出的宅子多气派时,我不为所动,依旧做着手里的针线。
他以为我又在耍小性子,也说了气话。
“哼,我不过带回家个丫鬟,你便一天到晚的跟我甩脸子,莫不是忘了日后还要靠我享荣华富贵呢!”
听到这话我才停了动作,有了些反应,低下头苦涩一笑。
起身从一旁的褥子下掏出块落了红的帕子,那是女子的落红。
他面上有些挂不住,语气不自觉和缓了下来。
“你,都……知道了?”
见我放下东西不言语,又去绣花,他才急切的凑上来同我解释。
“哎,芸娘,你也知道她身世可怜,我才收留了她,昨日我又醉了才……但她说愿意顾及你,不要名分的跟了我。”
“不过我保证,日后我只在你不方便的时候去她屋里可好?”
此刻屋里静的能听到针线刺破布料的声音。
他也许觉得自己此刻已经足够诚心诚意了吧。
失神之际,我又想起三娘的话,她说没有哪个男人能不三妻四妾。
可是,难不成他以前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?
我不知道。
见我还不吭声,纪文舟没了耐心,摔门离去。
走时我听到他嘟囔:“果然是乡野村妇,小不识大体……”
……
几日后,一家人搬去了金阳县。
临走前,我将地里的蔬果全部送与了左邻右舍。
我没问他,大概被金玉迷住心窍的纪文舟早已不在乎这些破烂野菜了。
到了新居,纪文舟也不愿请村里的同乡去他的乔迁喜宴,说是怕新邻低看了他。
便只摆一桌家宴凑热闹,饭桌上我与金玉坐在他一左一右。
他刚举起酒盏想和我喝一杯,撇见我没有半点喜色的脸,没好气的一口吞下闷酒。
转头和金玉嬉笑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