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以为日子会就这么平淡地过下去,然而有一天,山外突然闯进了一队人马。
“求见相繇大人!”
“我南疆灵娥 姜梨 因受伤无法痊愈,需千年蛟龙的精血才可救命,求相繇大人救命!”
我本以为他不会原谅 姜梨,的确,他也没有轻易原谅。
他向南疆王提出还我凤兰半壁江山,南疆王答应了。
原说是需要精血,可没想到去了之后,他们竟然要相繇将身上的血与 姜梨 做了一个调换。
我并不清楚具体情况,只知道当我驮着他回凤兰的时候,他昏迷不醒。
夜里,下了一场雪。
都说雪落无声,可雪大了,其实是有簌簌声的。
我记不清别的了,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,我只记得营帐外太子的眼泪,还有一盆有一盆黑色的血水。
河上庄的生活,平静悠长。
日光游走在它细窄的巷子里,时间像溪流一样静静淌。
耳边传来有规律的“叮叮当当”声,那是打铁的声音。
我心生好奇,走出去看了一眼,只见相繇正专注地打着铁。
打铁声骤止,我好奇地伸长脖子望去。
那是一个形状奇特、难以名状的铁疙瘩。
似鸟非鸟,似鸡非鸡。
我嫌弃地“啧”了一声,心想:看他那全神贯注的架势,还以为他法力恢复了呢。
相繇敲掉多余的铁屑,望着手中成形的怪异铁器,不由哑然失笑。
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铁锤,又拿起他脚边的一块铁块,熟练地敲打起来。
“哼,看我打出个比你这好得多的。”
我嘟囔着。
相繇微微扬起嘴角,静静地看着我,
前世姜梨新婚的时候相繇曾经为了打造一柄长剑送给他。
曾在铁铺里学了三个月的熔铸。
但那时有一部分依靠法力,现在就他这弱柳扶风的身子,想成功铸出什么,真是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