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哎呀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，就是糟蹋了林大业媳妇儿的那个混账！
“
“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，不过要我说，那林大业也是个冷心冷情的，娶了仇人的妹妹，那女的对自己的女儿也不好。”
“是啊，有了后妈就有后爹，听说前些日子还把女儿说给了李老六。
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儿吗？”
村子里，原本对我家事情闭口不谈的村民们都开始议论纷纷。
公道自在人心，可这一份公道来得太迟了。
我妈妈没有等到，我也没有等到。
10
钢蛋因为是天生痴傻，所以被送进了精神病院。
夜里，我提上香蜡纸钱和一壶酒，来到妈妈的新坟前。
“妈妈，我为你报仇了，你看到了吗？”
我喝下一杯酒，将脸埋在妈妈新坟上的泥土里，仿佛这样就能离她近一些。
“妈，我好累啊。”
“要是你还在的话，一定舍不得我吃这么多苦对不对？”
“妈，我想你了……”
可我还不能去陪妈妈，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没有做。
林家人不得好死，这是我放血献祭自己下的咒语。
父亲却还活着。
我抹干眼泪，用手抚摸着妈妈坟前的碑。
“再等等我，妈妈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我将关闭已久的牛棚打开了。
阳光照进来，继妹从一堆干草中睁眼。
我冷冷地看着她。
“我知道你没疯。”
继妹抬头看我一眼，她喃喃叫道：“爸爸……”
我走过去，蹲在她身前。
“你知道吗，你弟弟杀了你妈妈。”
她眨了眨眼，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清明。
“其实最开始卖的不是你，是你姐姐。”
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。
“你想报仇吗？”
我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