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蓉不说话,她是想让我不好过,但她没想过,我跟她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。
更何况,她还有求于我。
“怎么不说了?
要不要我去园里给你拿个扩音器,顺便把园长电话给你?”
我凝视她的眼睛,不卑不亢。
见她不动,我不再理她。
正好,叫的车到了。
我拉开车门,冷冷地看向她:“你不配当童童的妈妈。”
坐在车里,我紧紧闭上眼睛。
上一世,我视她为长姐,为至亲,她再怎么不讲道理,我也会单方面去包容、理解。
可她对我,没有善意,全是恶。
她什么都怪我,只不过是在试探我的底线,她压根就是要我身败名裂。
6
下了车,直奔护士站,我着急地询问童童的病房在哪里。
护士“蹭”地从座位站起来,紧紧抓住我的手:
“你是赵童童的什么人?
他爸妈呢?”
“我是他小姨……”
“有他们那样当家长的吗?
孩子还没治疗他俩先吵开了。”
“还没治疗?”
我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“是啊,那孩子又吐又烧,都快虚脱了。
医生让拍个CT检查肺部有没有感染,孩子妈妈死活不肯,说拍片会得脑炎。
不知道什么逻辑……”
护士边说边翻白眼,“还有他那个爸爸,开口就是孩子妈妈不对,不如这个不如那个,真没责任心。”
我急坏了:“护士,让我先去看看孩子,该拍片拍片,该治疗治疗吧!”
护士松开手,摇了摇头:“得孩子监护人同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