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菲你是不是疯了？
你居然又敢报警，你个贱人！”
时隔多年，那曾给我造成噩梦的男人声音再次从耳边响起，比之从前，更多了几分狠戾。
“你是不是忘了当初老子怎么玩你的？
你当时那副样子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呢，程菲，你就是被我玩烂的货！
“我告诉你，现在老子也能这么玩你女儿，不知死活的贱人，你还不快住手！”
他用各种肮脏的言语辱骂我，试图击破我的心理防线。
而我只是微笑着拿着电话，与此同时，警方已经通过我提供的线索锁定了关哲的具体定位。
我一字一顿地开口：
“关哲，你不得好死，你永生永世都不配为人，你就是这世间最令人恶心的一滩污物。
“当初我把你送牢里看来还是便宜你了，那么这次，我会动用一切手段，让人在牢里好好关照你。”
我咨询了律师，关哲所犯的罪足够他在牢里度过剩余半生了。
而我已经为他准备了一份大礼，牢里可是有各式各样的变态囚犯，而他们都对强奸犯和诈骗犯恨之入骨……
如此才能够确保关哲，余生都在里面被好好关照。
“我会让你，生不如死。”
我大笑起来，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因极度恐惧而发出的剧烈喘息。
我挂断了电话。
12.
最后一次和女儿见面。
是得知她被判了死刑。
我们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相望，她的眼睛一点点红了起来。
“妈妈。”
她张开嘴巴，喃喃地喊出这两个字。
我看着她瘦了很多，也苍老了很多，全然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稚气。
“妈妈，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管我，你和以前不一样了，你变了……”
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，片刻后问：“不然，难道要我再被你杀死一次吗？”
女儿的呼吸滞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