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妈吓坏了，不敢说，直到大了肚子，才被家里知道这事。
外公外婆都是要脸面的书香门弟。
我爸在他们面前油嘴滑舌两句，立马就让他们觉得是我妈和人私定终身了。
俩人气地说我妈把他们的脸都丢尽了，说不管了，转头就走。
我妈那时候是个没主见的小姑娘，怀了孕，只能顺从地生下来。
日子难熬，却也不得不熬。
原本光明一片的人生，在学校后的林子里，彻底碎掉了。
我从那时候起，就只有一个念头。
好好读书，把妈妈带出去，让人不用再过这种地狱一样的日子。
我妈对于我的问话，有些听不懂。
这么多年，她早就已经和村子外的世界脱轨。
“你爸当时是在工地干活，不是厨师，不会做鸭。”
她笑着和我说：
“你爸当初是和村长一起去的，两个人打小一起长大，不然你爸也不能混个一官半职。”
我妈向往地看着院外，嘀咕着：“有个朋友可真好啊。”
我不冷不热地说：“可这未免好过头了。”
3
村长将近过了两个多小时才出来，笑眯眯地看着我们。
我瞧见他浅蓝的上衣，口袋里似乎塞了个什么东西，把那块布料都浸湿成了深蓝色。
我爸一脸餍足地坐在一边，指着我说：
“楼月也二十多岁了，也到了结婚的时候，村长家孩子和她差不多年纪，正好找个好日子，把婚事办了吧。”
我妈眉头轻皱。
“月月还没大学毕业，现在哪是结婚的时候？”
我妈很少会反驳他。
我爸把自己的话当成这个家的圣旨，我妈但凡敢表现出不顺从，立马就会迎来我爸的暴怒。
我爸又开始拿出自己一家之主的姿态。
“你一个女人懂什么！
我当初就说过不让她上大学，又费钱又没用，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