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清棠难得的笑了,她头靠在沈圉的胸膛处,她能听到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声:“我原本以为这棵树枯的彻底,却未想到如今还能抽了芽开出花来。”
沈圉想开口说话,眼泪却已经砸到了越清棠的脸上,越清棠伸手去擦:“走到如今这一步,我从未怨过你,别哭,阿圉。”
她从前想不明白的事情,在白家倒台,从前的皇后如今的太后被沈圉禁足了以后,全然已经明了。
不过是演了一场戏,却将她也骗了去。
沈圉抱着越清棠坐在满树繁花下,头抵住她的额头:“是我错了,错的离谱,宫中那些女人,我从未碰过,熤儿的名字是我一人想的,与白氏无关,我也从未将孩子抱到她跟前去养过一天,阿棠,阿棠,我只是,我只是太过自负,却将你推到这个地步.....”
话到最后,他像个孩子似的语无伦次,眼泪落在越清棠脸上,一片濡湿的痕迹。
越清棠费劲地抬手给他拭掉眼泪,她意识已经慢慢模糊起来:“阿圉,我要许第三个愿望了。”
沈圉抓住她的手,几乎快要崩溃:“你说,上天入地,我都替你实现!”
越清棠费力地喘了几口气:“待我走后,我不愿葬入皇陵,一把火烧了便是,将我的骨灰埋在尧县你我曾玩闹过的杏树下吧。”
话到最后,她声音愈发轻:“阿圉,我想回家。”
越清棠阖了眼,一只无力的手还被沈圉紧紧攥在手里。
沈圉像是失了气力,轻轻答她:“好,阿棠,我带你回家。”
尧县,应当恰逢一片好风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