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麻烦,”那位姑娘瑟缩了一下,“叫我柿花就好。”
松子虽然笑着,却没来由让她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一般,背后发凉。
“多谢柿花姐姐了。”
十四
月满乾坤,桂子飘香。
歌舞升平,推杯换盏。
借着谌父的势力,方圆十里的达官权贵基本上都来赴宴了,几百人一同赏月饮酒,席间高朋满座,觥筹交错,言语欢畅,其乐融融。
连翘她们的节目被安排在开场,是一曲琴舞合奏的《高山流水》。
伯牙子期,知音难觅,巍巍乎志在高山,洋洋乎志在流水。
出场站定,乐起。
连翘松子一琴一舞,一静一动,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,配合默契。
连翘知道这是松子第一次在人前跳舞,但她一点都不担心。
周围的伴舞也都没有掉链子,仿佛这场美轮美奂的视听盛宴已然私下排练了无数次,毫无纰漏。
没有人能看出来松子是临时换上的,除了谌汐城。
他已经看傻了,手中的酒杯举在嘴边迟迟未动,整个人入定一般,一旁的小厮见状,与阴影里坐着的人对视一眼,微微一笑,心下了然。
公子这次恐怕真的栽了。
除了初见松子时,她着了日常的裙装之外,其余时候见面松子总是一副轻便的假小子打扮,所以这还是谌汐城第一次看到松子还有如此风情。
血色罗裙,轻纱舞衣,随风飘动;略施粉黛,青丝翻飞,楚楚动人。
手上的伤用一朵白山茶遮住,与腕间的镯子相辅相成,跟着音乐旋转的她宛如一朵在月色下极尽绽放的红罂粟,美丽却致命。
一曲终,琴音绕梁,不绝于耳。
一舞毕,摇曳生姿,回味无穷。
全场静默了几秒钟,突然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。
更有甚者直接开口问道,“那个中间跳舞的小娘子是何许人也?
可曾婚配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