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今天我才想起少年的脸，是裴懿。
原来我救了个祸害啊。
九.
朦胧之间，好像有很多人在我身边走动，发出细碎的响声，我想捂住耳朵，实在是太吵了。
唇边贴了冰凉的瓷盏，苦涩的药灌进口中，我挣扎了一会，终于醒了过来。
“快去通知皇上，娘娘已经醒了。”
嬷嬷惊喜的朝外面大喊。
我环顾四周，站了很多婢女和小太监，他们正忙前忙后的打扫寝殿，往里面添置了很多银玉做的软榻毛毯，质朴的内饰变得奢华无比。
“娘娘可有哪里不适？”
老太医上前为我把脉，叹了口气。
“很冷。”
明明是三伏天，我却如坠冰窖，裹上被子还是冷的发抖。
“因为娘娘…”老太医支支吾吾。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箭上淬了诱阑，此毒无解，中毒者先是感到体寒，接着头痛难忍，最终吐血而亡。”
大家瞬间都安静了。
我支起身子，没想太多，等待着他的到来。
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裴懿悠悠到来，噙着笑意。
众人行了大礼，默默退了下去。
“唯一的解药在我手里。”
“什么条件？”
我歪头轻声问。
“看来子鹭不傻啊。”
裴懿轻抚我的肩头，突然狠狠的按在了伤口上，绷带渗出了黑红的血。
“朕要你永远待在朕的身旁，直到死才能离开。”
“好啊。”
我脸色惨白，也跟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