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起身坐起来,牵动伤口龇牙咧嘴,吓得赵子良赶忙过来扶我。
我仔细打量着这位奇怪的同桌。
赵子良正小心翼翼的摇着床边的转轴,我的上半身逐渐浮了起来。
冬日的阳光从围帘缝隙透进来,有些暖。
我斟酌着语言,赵子良却先开了口。
“你刚才麻药劲没过,意识不清醒,非要给我讲课,”赵子良尴尬的抬起头,“从热力学第二定律讲到牛顿第二定律,讲的我腚都要绿了……”
怪不得,我刚才没什么意识,却感觉在跟人聊天。
这麻药真顶,跟吃了毒蘑菇一样。
我摇了摇头,自嘲一笑,目光转向赵子良。
醒着的赵子良反而比上课睡觉时更呆萌一些。
赵子良迎着我的目光,几秒后,他脸又红了。
这一米八的大男人,怎么总脸红啊……
难不成……他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?
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,松了口气
寸头还在,应该没哪个男人这么重口。
“我怎么会在医院啊?”
我还是提出了心中疑问。
“你晕倒在政治考场上,流了好多血……”赵子良低着头解释,
“……我把你送到医院,医生说你阑尾炎很严重,再拖就变成腹膜炎了,所以我自作主张让你做了手术……”
我明白了。
我痛经确实很严重,但在不痛经的时候,右下腹也总是隐隐作痛。
我上网查过,那是肝的位置,也没在意。
肝嘛,反正不出大问题就扛着。
出了大问题我也没钱解决,干脆一了百了,结束我罪恶的一生。
况且“未来的我”还在给我寄东西,这说明我还是有未来的,应该不会死在这。
感情闹了半天,原来是阑尾炎。
怪不得这么痛。
“兄弟,谢了,”我大咧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