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的许青茂却几度哽咽，求我再看他一眼。
“暖暖，我错了，对不起……
“是我曾经昏了头，你离开了我才发现，我不能没有你，我真的很爱你。
“我们再生个孩子，一家三口好好过，好不好暖暖。”
我看着曾经冷嘲热讽的男人，现在痛哭流涕地求我原谅，如此卑微，如此虔诚。
我却心底毫无波澜，眼底自始至终冷漠一片。
他一贯冷静的眼底终于升起迷茫，无措地抬头看我。
那双眼里，一点点泛起悲痛，直到迟来的痛将他全身笼罩，终于他像在混沌中抽身般，无尽的泪水开始溢出。
“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？”
他呓语般喃喃。
“你觉得呢？
你连问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我嗤笑道。
许青茂本就苍白的脸顿时失去所有血色，僵直的背脊一点点弯下去，我的言语宛如巨石，一块块砸垮了他最后的侥幸。
“财产，都给你，我什么都不要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他呆立良久，终于撑着桌子，哆嗦着唇开口。
我再也不愿看他，抬脚离开。
最后的最后，许青茂拉住我的衣袖，眼泪从眼眶中争先恐后地涌出，淌满整张脸颊，可他依旧挤出个惨白的笑。
“暖暖，祝你幸福。”
他声音哑然，呜咽着吐出一句。
我点头，将一切过往抛之脑后。
离婚官司非常顺利，我拿到了一大半家产，过着逍遥痛快的日子。
再次听到许青茂的消息，是在许母打来的电话里。
对面女声显得苍老又无力，“暖暖，能不能求求你来看一眼青茂，他真的很想你……”
许母几度哽咽，苦苦哀求。
我甚至听到那边似乎还有酒瓶碰撞的声音，几秒后，一声沙哑的男声传入耳中，“暖暖，我就听听，你的声音就足够了……”
我淡淡开口，“许青茂，别来打扰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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