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公一拍桌子:“我郑二牛一口唾沫一口钉,说了把她养大,就得把她养大。
你要是卖她,我跟你急。”
婆母:“也不看看你过得是什么日子,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老娘告诉你……”
她回头看我一眼:“饭吃完了,你在这里杵着做什么,还不滚?”
我走出屋子,去了西厢屋子。
临走前,看了一眼郑果的灵桌,原来摆放在那里的白米饭不见了。
想来是公公知道我吃不惯谷栗,把原本用来祭奠郑果的白米饭给我吃了。
3
躺在床上,公婆的争吵声过了半个时辰才消停。
门被推开,公公端着一个炭盆进来。
原本冰冷的屋子,有了一丝暖意。
他坐到我的床边,轻轻叹口气。
我问他:“婆母是不是不喜欢我?”
公公笑得一脸褶皱:“小丫头,你才七岁脑子里想得都是什么。
她要是不喜欢你,会把给果果吃的白米饭给你吃?”
我以为是公公把白米饭给我吃的,没想到竟是婆母。
公公叹口气:“她这人嘴巴毒,人却是顶好的。”
我似懂非懂。
第二天醒来,公公腰里别着砍柴刀,我默不作声地背起麻绳,想跟他一起进山砍柴。
公公把麻绳从我肩膀取下:“砍柴是体力活,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都熬不住,你去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他交待我:“你就在家里,帮你娘下地。”
婆母从屋里走出,丢了一把锄头给我。
我跟在她身后,到了地里。
一路上,她不说话,我不说话。
她锄地,我跟着锄地。
锄头比我的人还高,抡起来很费力。
没多大会儿,我的手被磨出血泡,血泡被磨破,手生疼。
坐在田垄上休息的功夫,她掏出黄米饼给我。
见到我手上都是血,她骂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