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去了阮柔的房间,坐在了她的床边。
假装没看出她在装睡。
我开始了我的表演:“早知今日,当初你要做这个手术的时候,我就应该拼命拦着你和爸妈。
唉,妈当时为什么非要怂恿做手术呢?
都怪我胆子小,再来一次,我肯定死死拦着咱妈,有啥能比你身体健康更重要呢?”
人的记忆是会美化自己的。
阮柔的记忆里,肯定会选择性遗忘是自己坚持要做了,她需要一个仇恨的对象。
我的这些话,足够让她锁定接下来仇视的目标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寸步不离地照顾阮柔。
我妈感到非常欣慰,有了我这个廉价劳动力,她几乎不会踏足阮柔的卧室了。
而我爸回来过一次就又匆匆走了。
我是一个人带着阮柔去医院复诊。
再次听到了那个意料之中的答案:“没有治愈可能了。”
阮柔比我想象的要平静。
离开医院时,阮柔突然问我:“姐,我是不是你的拖累?”
“怎么会呢?
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妹妹。
虽然以前我会因为你说的一些话生气,但我们终究是血浓于水的家人。”
阮柔冷笑一声:“是啊,家人。”
她换了个话题:“你知道吗?
前天爸回来的时候,身上有女人的头发,不是你的,也不是妈的。
呵,他要有别的家人了。”
10
听到阮柔落得个无法痊愈的下场,我妈哭天喊地,我爸狠狠扇了阮柔一巴掌:“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,让你当初别去你不听,非闹腾着要去,这下遭报应了吧!”
阮柔直勾勾看着他:“那是我想做的吗?
要不是你们长得丑遗传给我,我有必要去受这个罪吗?”
我妈抱住阮柔一直哭。
阮柔却一把把她推开了:“不用你在这儿装好人?
前几天你看都不看我一眼,你也是凶手!”
“你们害了我,都是你们害了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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