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这辈子他们用的还是那一套说辞。
乘客闻言,纷纷指责室友,“俗话说得好,儿不嫌母丑,狗不嫌家贫,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嫌贫爱富呢?
家里再不好也是你的家啊。”
室友还想再说什么,那绑匪悄悄亮出自己腰间的小刀,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威胁,
“我劝你们老实点,不然老子当场弄死你。”
在室友惊恐的目光中,他们抢走了室友的手机,还给了室友两个大逼斗。
4
“安安,这就是你嘴里山清水秀的老家?”
舍友林秀蜷缩在拖拉机上瑟瑟发抖,“你们家怎么只有半边屋顶?”
“你懂什么!”
许安安恼羞成怒,啪地给林秀三个巴掌,“这是宝宝的超绝露天星空卧室,爸爸为了宝宝的安全,特意给宝宝建的。”
另一个舍友苏莲哭着求她,“安安,我把所有钱都给你,你放我回去吧,我不想在这里做客。”
我暗自打量周围,狭窄的小院里长满野草,篱笆外集满围观的男人,他们露着黄牙贪婪地打量着我们一行人的身体,像狩猎的野兽令人作呕。
“废话什么?
!”
舍友的抗拒让许安安的爸爸们觉得没有面子,他们拖着另外两个舍友的头发走向屋内,将他们扔在了荒废的猪圈里。
上辈子我刚被拐卖到这里时,因为反抗激烈,被像牲口一样捆住四肢,扔到猪圈,活活饿了三天。
在一个四下无人的夜晚,我被一个陌生的人,牵着脖子上的绳,带到了地下室里,经历了地狱般的三年。
知道室友暂时没事,我刚松了口气,许安安再次作妖,“刘韵,你快点去给宝宝铺床,宝宝想午睡。”
“好。”
我咬牙切齿走进屋内,差点被震惊瞎双眼。
屋内只有一张竹子编的床,床上的枕头沾满黑泥,比化粪池还够味儿,唯一一张被子烂成了棉絮,里面蟑螂蹬着腿乱蹦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