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儿，你不是去了岭南行宫吗？
怎地会在这儿？”
瞧见我父王，皇祖母神情略有缓和，语气也和蔼了些。
她一边说着，一边不忘将云染往我父王面前推了推：
“来了也好，快看看，这是云染，你是的女儿。”
“云染，还快见过你父王。”
自我父王母妃出现那刻，云染就一直红着眼眶望着我父王。
“父……父王。”
被皇祖母这么一推，她眼中泪水瞬间夺眶而出，那模样，可怜极了。
倒真有几分父女相认的样子，如果我父王没有冷着脸后退半步的话，就更逼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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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可惜，我父王不仅退了半步，脸还黑得快滴出墨来了。
“本王若再不来，还不知本王的女儿会被旁人如何欺负呢！”
“还有，这是什么脏东西？
本王几时有过这般小家子气的女儿？”
“长得也不好看，本王玉树临风，王妃倾国倾城，怎会生出这样的孩子？”
“母后莫不是老糊涂了，什么人都敢认做是我们皇家血脉？”
一连几个问题，问得皇祖母一时语塞。
缓了片刻，她才连忙道：“皇儿，母后知你心中尚有疑惑。”
“可云染她娘当初确与你共度过一夜，云染真是你的女儿，日子也对得上，做不得假呀。”
父王怒目圆睁：“母子一场，母后为何要这般诋毁儿臣！”
皇祖母又继续开口：“那年中秋灯会！
你彻夜未归，难道不是同云染她娘在一起吗？”
我在一旁喝着茶，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有听自家父王风流韵事的时候。
不过这瓜，我觉得不保熟。
果然，下一瞬我父王脸色更黑了：
“确实，那年中秋夜，我被人下药，一夜未归。”
父王说着，执起我母妃的手，眸光温柔：“可那夜陪在我身边的人，并非旁人，而是卿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