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冲他笑了笑,叫他再满足我一个心愿。
我跟他说,让我在最后的这段时日里去看看这山川大泽吧。
我看见宋祈年忽的皱紧了的眉头,嘴唇嗡动,
我知道宋祈年是要拒绝了。
我笑着摆弄着他的手指,笑着同他解释这是每一片小雪花的梦想。
他妥协似的叹了口气,为我捋好了额前的碎发,最后捏了捏我的耳垂。
自我们确定关系起,他最是喜欢捏我的耳垂。
他说我的耳垂最是绵软易羞,叫人无端的生出许许多多的爱恋。
我只笑而不语。
后来的一年里,我耗尽精血强吊着身体,跟他走遍了大川南北,江河湖海。
路过颍北的时候,已经是十一月了,颍北落了大雪,我们被困在驿站一月有余,再加上我身体原因,回南城的马车只是悠悠的走着,走走停停。
再次回到南城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初了,我们错过了一整个春节,到处都是指责我的声音。
但是我没有过多理会,因为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正在回归虚无。
——
“要抓不住二月的尾巴了。”
我有些难受的对宋祈年说。
宋祈年轻拍着我的背,帮着我咳尽堵在喉间的一抹血,接着帮我顺着气儿,端起杯盏让我漱口。
他照顾得如此无微不至,真的会让我心甘情愿的被他骗。
只要——
你不去看他的眼睛。
那里面装不出深情款款,盛不了柔情似水。
所以我跟他的每一寸肌肤表过白,独独他的眼睛没有。
他也曾问过我原因。
我只笑着说他的眼睛是特殊的,要留在最后。
你看啊,妖果然也是没有智慧的,明知道那个人类没有走心,还是会忍不住把他强留在身边。
其实单独看他的眼睛,还是顶顶好看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