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以后,盛文轩每次发疯我都躲得远远的。
所幸他第二天会自己恢复正常,我就也没说什么。
只当是盛文轩压力太大,太过思念自己妹妹,做了一些过激举动罢了。
我偶然给姜萱擦手时,发现她右手无名指有戴过戒指的痕迹。
戒指痕很深。
我好奇在盛文轩面前提了一嘴:“你妹妹瘫痪之前是结过婚吗?”
盛文轩眼尾有些发红,他深吸一口手上的烟。
“是。”
“那男人呢?”我下意识觉得男人是在姜萱出事故后不愿承担责任跑掉了。
却没想到盛文轩会说:“不能怪他。”
“其实他也很爱姜萱,只是现实让他不得不去做。”
我狐疑地瞥了一眼盛文轩,真是奇怪。
直到上一世临死看见结婚证的时候我才明白。
盛文轩就是姜萱从前的丈夫,她的爱人。
难怪他会有那么多反常举动。
6
再睁眼,我还是在这个困住了我二十多年的小房间里。
我惊慌失措的爬起来,诧异自己为何没死。
可脖子上的勒痕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。
围巾也被随意丢在一旁。
而房间内关于盛文轩的东西消失了大半。
应当是他跑时太匆忙,只能带走一些贵重物品。
我强压下内心的狂喜,虔诚感谢老天给我一次更正错误的机会。
真想看见,盛文轩得知我没被他真正勒死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。
盛文轩啊盛文轩。
你这步步高升的官路,可要到头了。
我摩挲着有着厚重老茧的手心,仔细琢磨盛文轩现在的背景。
他这些年步步高升,已经坐到了书记的位置。
最开始他倒也算清廉,可时间一久,盛文轩便不再满足于政府所发的那点死工资。
跟县城黑社会有不少勾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