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不孝、疯女人、早该淹死……
围观的村民先是安慰一番：“每个月给你们寄一千块钱，嫁个女儿也就两万，值了。”
接着跟着感叹：“现在的疯女人是越来越多了，一个个都往外跑，村里的男人都娶不到老婆，真是变天了！”
张念娣的名字还经常出现在同学聚会上，一是念娣是当年高考分数最高的，理科615分。
二是因为念娣的父母在高考结束后来安水中学闹。
校方报了警。
于是念娣父母险些为5万块卖女的事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。
一班的人红了脸，纷纷断了和刘小丽的来往。
每年同学聚会，大家都说要找到念娣给她道歉，可谁都联系不上她。
唐树来找过我很多次。
印象最深的一次，是高中毕业一年后的同学聚会，他猩红着眼，颤着嗓音说他知道错了，问我和念娣还有没有联系，求我把念娣的联系方式给他。
按下息屏键，和念娣的聊天框陷入黑屏之际，我遗憾的摇摇头，告诉他我和张念娣已经没有联系了。
他失魂落魄地走了。
后面在同学聚会上又见到过他几次，他都一副很颓废的样子。
但给谁看呢，道歉弥补不了伤害。
过年的时候，我和念娣聚餐。
她眉眼弯弯地告诉我，已经攒够了钱，准备在北京买房定居。
真好。
（番外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