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领了米,便再没来过,也有人一日比一日刻苦。
只有我看着家里日渐减少的钱开始发愁,开春后来卖胭脂的人愈发少了,只能靠每月周府和青楼的那批胭脂,如果只是我和娘两人,生活完全不成问题。
可现在,得想些其他的法子了。
于是第二天一早,我在胭脂铺外摆了个摊,帮人写信抄书。
一开始周围的人都说我们娘俩疯了,谁路过都得啐两口。
我起初还会跟人骂两句,后来时间久了,甚至会仰着笑脸问:“要不要写信,给你便宜点。”
娘有时还会跟我讲梦里的世界,说那里每个学堂都有很多女先生,甚至还有女院长。
我笑了起来:“娘,你现在不就是女院长吗?”
话音刚落,外面响起敲门声。
阿阳在门外喊:“先生开开门,我来听课了。”
清晨的阳光洒在地面刚冒出的新芽,溢出勃勃生机,朗朗的读书声从院子里传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