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早上的,他就来兴师问罪了。
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癫,他拿着碎裂的玉镯,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我寝宫里撒泼。
“沈鸳鸳!
沈鸳鸳!”
李裴玄在我的寝宫里大闹,掀翻了我的花瓶。
我本不想理会,但他一声声的“沈鸳鸳”,吵得我心烦。
我随意套了件衣服,皱眉问他:“怎么了?”
男人眼尾氤氲出几分薄红,他拿着碎裂的玉镯,放在我的眼前:“朕送你的东西,你就如此不爱惜?
!”
我淡淡一笑:“皇上不爱惜我,我爱惜它有何用?”
李裴玄被我这话气的直跳脚。
“沈鸳鸳!
你该死!”
他猛地将碎裂的玉镯扔在我身上,玉镯碎裂的边缘将我的手臂给划开了一道口子。
血液像花一样在我的手臂上绽放开,李裴玄身形一顿,很快又恢复自然。
“该死!
该死!”
“既然你不要,那朕也不会再施舍。”
说完,李裴玄头也不回地走了,只留下一地的玉镯碎片。
不知为什么,我的心居然连皱缩都没有一瞬。
我命贴身丫鬟琉璃将玉镯碎片收了起来,直接扔到了御花园的草丛里。
我该死?
是啊,我该死,我会死的。
隔了半个月,李裴玄都没有来过长乐宫一次。
宫里都在说:“皇后娘娘当初大婚都不及贵妃娘娘婚宴一半盛大。”
还有人说:“皇后娘娘要失宠了,皇上要换后。”
我命琉璃抓了几个闲言碎语的人,割了他们的舌头挂在了虞安寝宫门口。
听说虞安吓坏了,当即就哭着去找了正在上朝的李裴玄。
李裴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将虞安揽在怀里,如同哄一个小孩子一般为她拭泪。
没一会儿,就有几个侍卫来了我寝宫,取走了那件流光纱。
隔天,虞安披着我的流光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