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始回想有没有在房间里干过什么奇怪的事。
“咳,我没有刻意偷窥你的隐私,但是……我一直待在房间里,难免会看到一点。”
他在抽屉里拿出一个类似对讲机的东西,按了下按钮:“你好对面的小姐,听得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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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又是相同的一段话,只是声音从墙外传来。
我瞪大了眼睛。
“小时候无聊做的小玩意,没想到它会发挥那么大的作用。”
他继续对着话筒说,“回忆起来了吗?”
声音和幼时的记忆已经大不相同,一部分因为年龄的增长,一部分也由于音质的损耗。
可从墙外传来的声音还是很轻易地唤起了无数个日月。
我的母亲曾红极一时,可嫁给了我的父亲,渐渐过气。
她孕期出走,因此我们随母姓。
她不惜花千万请了“高人”,算出来她的女儿就是她的机缘。
生门大开,星宿挪移,红气镇宅,百世流芳。
生门对应的日子,正好是我生日那天。
按预产期,原先一双女儿应全诞在这天,可因为是双胞胎,母亲生产艰难,郁沅逃过一劫。
我在房间里提供源源不断的“红气”作养料,而郁沅却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,甚至由于母亲的纵容更放肆。
但她不那么觉得。
母亲日日与她讲要是她也与我生在同一天该多么好,我们两姐妹就可以受一样的供养,她就可以像我一样“有用”。
可母亲被骗了。
她还是一日日地无人问津下去。
她原先只是把我关在家里,渐渐甚至不允许我出房间。
而在郁沅那里,我却愈加“受宠”。
禁锢才是爱。
这样的观念她就是这么养成的。
我在房间里,无人与我谈天说地。
我便学着母亲的样子,渐渐演起戏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