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最真实一面的样子，我很好奇。”
“你撒谎了，”姜喆低低的笑着说。
姜喆好似将我曝晒在烈日下，没有一点躲藏的阴影。
“我想帮你。”
我轻声说。
“帮我，帮我的人已经被我拉进地狱了，小玲护士也想要来地狱看看吗？”
刚才还漫不经心的姜喆突然抬头凝望着我。
我和姜喆都顿住了，他在等一个回答，而我在思考一个回答。
“不想，”思考片刻，我还是给出了我的答案。
“那你帮不了我。”
姜喆的声音既清冷又疏离。
我知道，这次失败了，姜喆防备心太高了，他在心里建起了高高的围墙。
外面的人很难进去，里面的人也不愿出来。
或许他愿意出来，只是没有一根让他信任的绳索。
我应该离开了，我站起身，帮姜喆拉过窗纱，他不喜欢太过强烈的阳光，马上一点了，他要休息了。
我走到门前，在即将离开时还是说了，“姜喆，不管你相不相信，我都想帮你，你和我弟弟很像。”
“小玲护士的弟弟一定和你一样优秀。”
姜喆的脸掩盖在阴影中。
“是啊，他很好。”
我低低的呢喃道。
记忆中弟弟的样子已经模糊，但是他把自己最喜欢的巧克力紧紧攥在手心给我带回来，巧克力化掉后留下的黏腻我至今仍记得。
“很期待见见你的弟弟。”
“他死了。”
我掩上门，走了出来。
8
不知是提起了那段我不愿提及的记忆，还是和姜喆的谈话并没有达到任何效果，整个下午我都感到很疲倦。
“小玲姐，我们是不能和病人单独谈话的，你可真胆大，就不怕主任知道。”
艾米永远都像个欢快的小鸭子，但也是一个心细的小鸭子。
“放心，艾米，我有数。”
其实我内心是极度恐慌的，我不知道是对是错。
和姜喆这次失败的谈话，我决定缓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