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春天本就容易让人心绪荡漾。
可季白却看都没看我一眼,冷漠地说,“已经不早了,睡吧。”
他躺在床的一侧,用被子将床分成两个区域。
以往他也是这么做,可今天却让我觉得生气。
但我知道,我不能生气,没有人喜欢情绪不稳定的人。
我只好又耐着性子哄着他。
“季白,胳膊酸了吧,我给你捏捏。”
可他丝毫不为所动,似乎还嫌弃的稍了稍。
自找无趣,我只好躺下睡觉。
这天晚上,我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我吃了银耳。
人变得肤白貌美,情韵十足,季白像对江秀芹一样对我好,他再也离不开我了。
在梦里,我和季白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,我们有一个孩子,是个男孩,很可爱。
但很快,天就亮了,梦也醒醒。
季白早就走了。
只留下床单上人睡过的褶皱。
我轻轻抚着褶皱处暗暗发誓,季白,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。
在美容院的门外,我竖起了一个今天停业的牌子。
拿了一把锹去了后院。
我期待着,幻想着,程毅身上是不是还有没有被拔掉的银耳。
如果我吃了之后,一定能让季白对我动心的。
可是翻了半天,我把这个后院的土都翻了一遍,除了程毅还没有烂完的尸体,什么都没有。
“兰兰,你找什么?”
我姐穿着我曾经勾引程毅时的那条裙子向我走过来。
“姐,我想,重新卖银耳羹。”
李文文的表情顿了一下,眼神中只剩下了冷漠。
“兰兰,你别开玩笑了,我们,我们九死一生才摆脱掉银耳,怎么又提起这么晦气的东西。”
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,憋在心中好久的话到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