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然间一股风,把燃烧大半的烟灰反吹到了王大壮脸上,还有一些竟然飞进了眼里。
他快速的眨眨眼,没有用手去擦拭,因为烟灰的刺激,还是渗出一些泪水。
他脸上的褶皱,仿佛干旱的小河沟,有了突如其来的滋润,不自觉舒展开了。
小河因为风的缘故,很快又变得干涸。
王大壮缓缓的坐下来,俯视着眼前这个千疮百孔的工地,这里曾经是自己飞换腾达的希望,这里曾是无数民工赖以生计的土壤,可眼前冰冷的水泥砌体、钢筋牢笼,竟如此黯淡无光。
两只忽而掠过的麻雀,嫌弃似的在快要降落的一瞬间又飞走了。
院子里的水泥地面倒是干净的一尘不染,毕竟许久没有繁忙的景象了,经过四季的洗礼,风雨霜雪,无人问津后,经过时间的风化,敬业增添了岁月的风华。
王大壮抬手看看自己腕上那块腕表,也是自己身份的象征,有点舍不得的摘下来,就放在手边的护栏上。
还是给亲人们留点念想吧。
王大壮不愿意在多想了,因为一切都是空想,一切也无药可救,一切无人可怨,一切也都顺理成章。
此时的太阳已经几乎楼顶平行,原来到了晚班工人下工的时刻,然而此刻空荡荡的水泥楼栋里么有一个人的影子,微凉的晨风夹杂着水泥的味道混着露水。
不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