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恒远将我囚禁在东宫的柴院后,我攒够了恨,狼狈的逃离了这座城池。
我走那天,
他正同新任太子妃颠鸾倒凤,上天入地。
那娇喘的呢喃声,往后的时日里,每每想起都是一阵作呕。
后来,我换了身份,易了容貌,在镶阳开了家首饰铺子。
与心悦之人成婚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。
却听说他暴虐成性,杀了王妃,还被废了太子。
疯魔了般,满城寻找曾经的青梅竹马。
日暮酒醒人已远,满天风雨下西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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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囚禁在柴院那年,我16岁,一夜间失去了背靠的家国,
和心上之人。
我在柴房被女使婆子们磋磨的脊骨断裂,躺在冰冷的地砖上无法翻身。
外面,太子纳妃,琴瑟齐鸣,喜庆的婚曲响彻天籁。
这音符,犹如钢针,
一下一下,生生的剜在我的心上。
我咬碎牙骨勉强扶着椅子坐起身。
祈求女使帮我传话。
我想见萧恒远一面。
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我从白天等到黑夜,
嘴角的血都凝痂了。
望穿的柴门终于被推开,
是沈清离。
她一身红装,高贵华丽。
我恍然大悟。
“原来你就是新纳的太子妃!”
“怎么?
不甘心么?”
沈清离眉头紧锁,掏出一块帕子捂住口鼻,眼角挑起,很是得意。
“萧恒远呢?
我要见的是他!”
“太子身份贵重,怎能来这等肮脏污秽之地?
再说,观天台的星官说你不详,留你狗命已是最大的恩赐了!”
“你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?”
脊骨的刺痛让我坐立不安,但我依旧一副沉着镇定模样,冷眼观她。
“太子同我素有情谊,只因你是齐国的公主,才逼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