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陶璐有钱,这三年你又帮她赚了不少,哪怕你跟她离了婚她过得也比我好。”
“爷爷把遗产都给了她,我跟爸爸什么都没有,过得很辛苦。”
“霆寒,我知道你这三年也很辛苦,娶了不爱的女人比谁都辛苦。”
我站在门口怔怔看着他们。
许是目光过于炙热,背对着我的顾霆寒蓦地转身。
四目相对,他眼里浓烈的哀伤和憎恶让我心头一震。
他果然,只爱她。
3.
胸口突然闷得难受,我踉跄转身,遇到熟人,他开车送我回家。
天黑了,王妈做了丰盛晚餐。
顾霆寒没回来。
我没胃口,让保姆和保安坐下来吃饭。
昨晚没睡好,回到卧室我就犯困。
又一次梦到了母亲。
她刚和父亲结婚琴瑟和鸣、恩爱缠绵。
陶玉的母亲宋琴横插一脚,哭诉家道中落、受人欺凌、没钱上学。
母亲心善,收留她、资助她。
两岁的我发烧住院,那晚母亲没回家,宋琴爬上父亲的床。
母亲回来撞破,要跟父亲离婚,父亲先哀求后威胁,最后将母亲推下楼梯。
鲜红的血从母亲身下晕开,像一朵绽开的罂粟花,黏腻中带着死亡的气息。
让人绝望。
我猛然惊醒。
枕头又湿了。
也不知是汗还是泪。
卧室门狠狠被人撞开。
顾霆寒回来了,他两步上前捏住我的下巴。
“陶玉的舞蹈鞋是你指示人动的手脚?”
我蹙眉看他: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他盖棺定论:“别装无辜,被你收买的人全都招了。
陶璐,你真恶毒。”
婚姻三年,换来一句恶毒。
我忽然笑了。
缓缓下床,找水喝。
“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