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辞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。
我改了口:“先给我一半也可以,多少都可以,我……”有急用。
“够了!”
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。
陆辞徒手掐灭了烟,眼里是浓到化不开的恨。
“秦桑,我们还没离婚,你就迫不及待要钱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唯利是图了?”
“还是你在威胁我?”
我咬了咬发苦的唇瓣,冷笑出声:
“离婚协议已经签了,就差离婚证了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已经离婚了,不是吗?”
四目相对,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房间里挥之不散的浓烟,呛得我咳出了眼泪。
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。
医生说,我的生存期很难说。
我可能会活不过这个冬天吧。
可我真的不想死。
我放软了态度:“陆辞,我真的有急用……”
陆辞拧眉,扫视着我:“怎么?
你想告诉我你得了重病,需要钱治病?”
我刚想开口说的,就听到陆辞极冷的声音。
“上次你就说得癌症要死了,怎么还没死?”
他的话,让我如坠冰窖。
10
两个月前确诊癌症那天。
我惊恐又无助,我不知道该怎么跟陆辞开口。
伤心之余。
我怕他接受不了,怕他伤心难过。
甚至不敢想象,之后陆辞一个人该怎么过。
他父母已经不在了,我要是也走了。
世界于他而言就像植物没有了光,会枯死的吧。
身体麻木,无意识间把电话拨了出去。
我泛白的指尖紧紧握着手机,“阿辞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。
他机械冰冷的声音传来:“有事吗?
我很忙。”
忙吗?
我分明听到,旁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