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我的眼神都是恨意，恨不得将我撕碎咽下。
宋明月强行拽着我去了楼道。
“为什么，为什么我都对他这么好了，他眼里还是只有你？”
我大概知道她说的是谁了。
现在的陆辞爱我吗？
或许吧。
我也不知道。
她太吵了，吵得我头疼。
“宋明月放手！”
“你应该去问陆辞，而不是我。”
宋明月表情变得癫狂：“秦桑，如果没有你，他是不是会爱我？”
到底是我病的太重了，还是她疯了。
我用尽全身力气也甩不开她。
“宋明月你清醒一点，他不爱你，难道没了我，陆辞就会爱你吗？”
“不爱你的人，就算你死了，他都不会掉一滴眼泪。”
“没了陆辞，你还有爱你的家人。”
宋明月忽然受到什么刺激，发出刺耳的尖叫。
又哭又笑，“家人？
我家破产了，我爸死了，我什么都没有了！”
“陆辞不是爱你吗？
那我要他永失所爱。”
我骤然像是被蛇缠住了脖子，很是恐惧：“你要干什么！”
挣扎间，我和宋明月都滚下了楼梯。
鲜血流了一地。
……
19
我醒来的时候，病床坐着一个奇怪的人。
他穿着一身黑衣服，眼眶红红的，下巴都是乌青的胡茬。
“桑桑你终于醒了。”
他看我的眼神好可怕，像是要把我吃进肚子里。
还要伸手来抱我。
我缩进被子里，离他远远的。
只敢露出一双眼睛。
他错愕愣在原地，无措，悲伤。
“桑桑是我啊，我是陆辞，你不记得了吗？”
好熟悉的名字。
可是一想他，脑子就像要炸开一样。
我不要想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