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,就因为方萍的逞强,就因为她的虚荣,她亲手害死了自己的父母,还让自己的妹妹落下了终身的残疾。
我强打着精神办理好了小姨子的住院手续。
隔着厚厚的玻璃,看着病床上浑身缠满纱布的小姨子,我气得真恨不得杀了方萍。
她才刚刚大学毕业,还是花一样的年龄,可现在却缺了一只手,千疮百孔地躺在病床上,身上插满了管子。
薛钢疯了一样给方萍打电话,却无一例外都是关机。
他又打给赵成峰,可电话只是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,再打过去同样也是关机了。
还真是“妇唱夫随”啊。
我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再管她和赵成峰的事了,除了配合警方的调查,我还要准备丈人丈母娘的后事,还要随时盯着重症监护室里的小姨子。
这起恶性入室杀人事件受到了高度重视,已经闹得满城皆知,各种各样的版本传得天花乱坠。
我足足两天两夜没有合眼,终于把方璇给盼醒了。
方璇隔着厚厚的玻璃看到我时,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下来。
因为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,我只是委托医生告诉她安心治疗,隐瞒了丈人丈母娘的死讯。
三天后,法医的尸检结束,我领回了丈人丈母娘的遗体,将他们送去殡仪馆火化。
等我从殡仪馆出来,车后座上就多了两个骨灰盒。
我发动车子,通过倒车镜看向后座的两个骨灰盒:“爸,妈,咱们回家了。”
4.
到底是年轻人,方璇的身体恢复得很快,第五天就转到了普通病房。
得知丈人丈母娘的噩耗,她却只是麻木地点了点头。
我吓坏了,生怕她受了什么刺激:“方璇,想哭就哭出来吧,别憋着,有姐夫在这儿,姐夫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方璇慢慢扭过头,直直地盯着我,半晌才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