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窈儿盛怀安的现代都市小说《超甜预警!娇娇她夺走了糙汉的心 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泉水叮冬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见他不愿意,窈儿着急起来,“这是多好的机会啊,当了捕快就是公家的人了,去哪儿不让人高看一眼啊?”盛怀安默了默,他在椅子上坐下,而后将窈儿抱在了怀里,温声和她道,“窈儿,我们就在这安安生生的过日子,离岳父岳母家也近,彼此间也有个照应,这不是很好吗?你觉得公家饭好,但其实这碗饭并不容易吃。”窈儿很不解的看着他,他若能当上捕快,那自己也可以跟着去城里过日子,城里多热闹呐,她做梦都想进城,在这十里八乡的,那么多人那么辛苦的攒钱,最后去城里置了处小房子,费尽力气当上了城里人,不就是为了过的更好吗?旁人拼了命的往城里去,他倒好,机会都摆在他眼前了,他怎么还不要呢?“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呀,”窈儿怎么也想不明白,“别人挤破头都想去衙门当差,你怎么就不...
《超甜预警!娇娇她夺走了糙汉的心 番外》精彩片段
见他不愿意,窈儿着急起来,“这是多好的机会啊,当了捕快就是公家的人了,去哪儿不让人高看一眼啊?”
盛怀安默了默,他在椅子上坐下,而后将窈儿抱在了怀里,温声和她道,“窈儿,我们就在这安安生生的过日子,离岳父岳母家也近,彼此间也有个照应,这不是很好吗?你觉得公家饭好,但其实这碗饭并不容易吃。”
窈儿很不解的看着他,他若能当上捕快,那自己也可以跟着去城里过日子,城里多热闹呐,她做梦都想进城,在这十里八乡的,那么多人那么辛苦的攒钱,最后去城里置了处小房子,费尽力气当上了城里人,不就是为了过的更好吗?
旁人拼了命的往城里去,他倒好,机会都摆在他眼前了,他怎么还不要呢?
“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呀,”窈儿怎么也想不明白,“别人挤破头都想去衙门当差,你怎么就不愿意啊?”
盛怀安低声叹了口气,他紧了紧窈儿的纤腰,又是说了句,“你不想做的事我不会逼你,我不想做的事,你也不要逼我,好吗,窈儿?”
“我不跟你说了!”儿的眼眶红了,只觉得说不出的伤心和失望,她吸了吸鼻子,从盛怀安的怀里抽出了身子。
窈儿回了一趟娘家。
“嫂子,我也不是让他一定要挣大钱,要我吃香喝辣的,要说没有这个机会也就罢了,可明明这个机会都摆在眼前了,吃公家饭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儿,他怎么还拒绝了呢?”
窈儿将这件事儿告诉了大嫂,就连母亲也没说,母亲本就不喜欢盛怀安,若是让母亲知道这件事儿,还不晓得要把盛怀安骂成什么样子,可窈儿真的要被这件事儿快憋死了,她一定找个人说说,那就只能找吴氏了。
“这事儿是有些奇怪,”吴氏也是想不通,只蹙着眉说道,“能在衙门当差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儿,既然妹夫有这个能耐,他干啥不乐意啊?”
“就是嘛。”窈儿很委屈。
吴氏思虑片刻,微微变了脸色,只压低了声音道,“妹子,嫂子想到个事儿,你别往心里去啊。”
“嫂子你快说嘛。”
“我在想,姑爷放着这么好的活儿不要,无非是不想和衙门打交道,那是不是说……他之前在外头犯过啥事啊,担心被衙门的人查出来?”吴氏小心翼翼的开口,她只是想到了这个可能,但也不能确定。
窈儿一听,一颗心瞬间就收紧了,她有些不安的看着吴氏,“嫂子,不会吧?”
“这可说不准呐,”吴氏倒也是越想越害怕,“你想想他之前走了这么些年,一直没音讯,也没人知道他究竟在外面干了啥,要真是做过什么,咱们也不知道哇!”
要不是为了这个缘由,吴氏实在是不明白,盛怀安放着这样体面的活儿不做,偏偏要去杀猪,整日里和那些畜生打交道,又脏又累的。
窈儿的脸色有些发白,她想起刚成婚的时候自己问过盛怀安,这些年他在外面都做过什么,他说自己做土匪去了,那会儿她只以为他在逗弄自己,她竟从没想过,也许盛怀安说的是实话呢,他根本没逗弄自己呢?
窈儿心事重重的回了家。
盛怀安正在院子里打理着一副猪下水,窈儿瞧着那脏兮兮的猪下水,胸口就是一阵反胃。
盛怀安见她回来,晓得她向来见不惯这些,便和她说道,“你先进屋,等我收拾干净你再出来。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再沾这些东西了,”窈儿的声音很委屈,她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了了。
“成,”盛怀安答应的干脆,“这是昨儿个陈老哥送的,扔了觉得可惜,你不喜欢,那下回我不要了。”
窈儿走了几步,快要回屋时却又停了下来,她转过身又一次向着丈夫看去。
“怎么了?”盛怀安洗干净了手,走到了窈儿面前,窈儿却是向后退了两步,她的眼圈有些红,就连声音也是带了两分哽咽,“你就不能为了我,为了我们这个小家想想吗?”
窈儿觉得,如果盛怀安现在还是孤身一人,谁管他爱做什么,别说杀猪了,就算是他要出家当和尚和旁人也没关系。
可他现在已经成亲了,他既然娶了妻,难道就不该为了家,为了妻子考虑吗?虽说现在他们还没孩子,可等进了城,日子好过了,城里不仅有接生婆,还有大夫,她也是愿意要宝宝的。
而他呢,现在每天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,血淋淋的,整日和猪下水猪板油的打交道,这些就不说了,关键是他杀猪还犯杀孽。
盛怀安停下了步子,将手中的碗放在了桌子上,与窈儿说了句,“你先吃点东西。”
“我不要吃,”窈儿抽噎着,无限委屈的开口,“我想回家,你放我回家吧……”
“不行,”盛怀安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,他的眼瞳如墨,对着窈儿道,“你已经是我媳妇了,还想跑?”
“我不要嫁给你!”窈儿颤声开口。
“浑身上下都被我瞧过了,不嫁给我你还能嫁给谁?”盛怀安盯着她,乌黑的眼睛亮的骇人。
窈儿心神一颤,想起那一日自己被那采花贼剥下了衣裳,盛怀安不仅制住了那个采花贼,还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了她身上,他虽然是救了她,但也的确将她看了个清楚。
在他凌厉的视线下,窈儿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发软,她看着盛怀安,眼泪汪汪的说了一句话来,“那,那你把胡子刮了,我害怕。”
闻言,盛怀安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,又看着小娘子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,他终是转过身,一语不发的离开了新房。
可是很快他又回来了。
窈儿看见他,却是愣在了那儿。
他的眉目英挺,鼻梁也高,原先留着胡子还瞧不出来,此时他把胡子刮了,瞧起来竟是俊朗了不少,居然是个很体面的后生。
见窈儿怔怔的看着自己,盛怀安微微俯下身,靠近她说了几个字来,“现在不怕了?”
窈儿没有说话,盛怀安却是当她默认了。
他按奈不住,一举就将她抱在怀里狠狠地揉搓起来,他吻住了她的脸颊,他刚刮了胡子,有些胡茬还没有刮干净,扎着她生疼,更要命的是窈儿还察觉到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她,窈儿吓得要死,一面躲避着他的亲吻,一面带着哭腔问他,“那,那是什么啊?”
“一会你就知道了。”盛怀安的声音粗哑的厉害,不由分说的去脱她的衣裳,窈儿小脸煞白,如同脱水的小鱼儿一样在他的怀里拼命挣扎,殊不知她越是挣扎,盛怀安却越是情动,直到她啜泣起来。
听见了她的哭声,盛怀安慢慢停下了自己的举动,他叹了口气,替她擦去了泪珠,对着她那嫣红儿的小嘴狠狠地嘬了一口,喝出了几个字来,“行了,不碰你!”
新婚夜,盛怀安浑身是火,对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娇媳,他竟是什么也没做成。
窈儿仍是惧怕不已的,好在盛怀安并没有再难为她,一直到后半夜窈儿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,第二天自然而然也就起的迟了。
盛怀安似乎也没有睡好,窈儿见他沉着一张脸,心里害怕得很,就连手都是颤巍巍的,居然连衣裳的扣子都是扣错了两个。
盛怀安站了起来,犹如山一样向着窈儿走近。
看见他过来,窈儿情不自禁的就想躲,盛怀安一把就将她捞进了怀里。
“你做什么?”窈儿的心“砰砰”跳着。
“别动。”盛怀安将她揽在怀里,帮她把扣子重新解开扣好。
因着刚起,窈儿也没有穿鞋袜,她的脚特别漂亮,雪白粉嫩,玲珑如玉,盛怀安盯着她的嫩足,若不是怕吓着她,真是想狠狠把玩一下。
盛怀安强自按下自己的心思,俯下身替她穿好了鞋袜。
做好这些,盛怀安又是去将饭菜端上了桌,对着窈儿瓮声瓮气的吐出了几个字,“过来吃饭。”
窈儿磨磨蹭蹭的走到了桌前,见桌上有两份早饭,盛怀安面前的是粗粮,她面前的是细粮。
窈儿拿起一块白面馒头,小口小口的吃着,她夹了一点菜,不经意的抬头,就见盛怀安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,一面盯,一面用力的咬下他手里的粗面窝窝头,那用力的样子,倒像是吃的不是窝头,而是她一样。
窈儿被他看的心里发毛,别人都是吃菜下饭,他是什么?难不成是看着她下饭?
见窈儿停下了筷子,盛怀安咽下了口中的馒头,对着窈儿道,“怎么了?”
“你,你不要看我。”窈儿战战兢兢的开口。
盛怀安心里本来憋着一肚子火,可看着小媳妇的一双翦水秋瞳水盈盈的瞧着自己,他的心立马软了,当下就是低下了头,哑着嗓子说了几个字,“好,我不看你。”
见他低下眼睛喝粥,果真不再盯着自己了,窈儿这才觉得好受了些,委委屈屈的又继续吃饭了。
吃完了饭,窈儿也没有去收拾碗筷,都是盛怀安收拾的。
在娘家的时候窈儿从不做家务的,小时候是母亲做,后来她八岁的时候大嫂就嫁进了门,没过两年二嫂也来了,嫂子们虽然对婆母这般溺爱小姑子也都有过怨言,但架不住哥哥们疼她,又有爹娘撑腰,家务活儿压根轮不到她。
可如今嫁了人,委屈归委屈,窈儿心里也有些发慌,以前娘总说她要嫁个贵婿,定有丫鬟婆子的伺候她,根本不需要学做家务,可如今她嫁给一个屠夫,又哪还有什么丫鬟婆子,窈儿叹了口气,觉得自己还是要学着料理家务的。
“叹什么气?”
窈儿没想到盛怀安的耳力居然这样好,自己的一声叹息都逃不过他的耳朵。
“我不会做家务,烧饭,洗衣服这些我都没做过。”窈儿其实也有些心虚,到底是嫁了过来,若这个盛怀安当真计较起来,觉得她不会干活,给她难为,打她怎么办?
虽说她有四个哥哥,但嫁都嫁了,总不能一有事儿就要哥哥们来给她撑腰,会惹人看笑话的。
“这个好办,我来做。”盛怀安看了一眼窈儿的手,又白又嫩的,果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,他是知道窈儿父母一向把窈儿捧在手心上的,不会做家务也寻常。
“你不介意啊?”窈儿问他。
“介意什么?”盛怀安的确是不以为意的样子,盯着窈儿说,“你都这么漂亮了,我还要求你贤惠?哪有好事都被我摊上的道理?”
窈儿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,又见他那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,恨不得扑上来把她剥了似的,她心里又是害怕又是不悦,只将俏脸一转,不理他了。
盛怀安见她不高兴,倒也没有继续在她面前碍眼,起身到外面去了。
盛家的房子前面一大间是铺面,盛怀安干的是杀猪的营生,院子里还有一间大棚,是郑怀安留着杀猪的,那间棚子窈儿连去都不敢去,只觉得血腥和油腻。
窈儿记得有人说过,屠夫身上煞气重,她想起村子里的东子,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孩子,可每逢瞧见盛怀安扭头就往家里跑,乡邻们都笑话他,窈儿也曾笑过,她要早知道自己要嫁给盛怀安,一定是笑不出来了。
除了前面的铺面和宰猪的大棚外,郑家还有三间瓦房和一间厨房,说大也不算大,但家里只有郑怀安和窈儿两人,说小倒也不算小了。
窈儿什么也不想干,也不想去看盛怀安在做什么,她下午睡了一觉,昨夜里她压根没有歇息好,困倦的很,等到她醒来,看着光秃秃的房顶,恍惚中她还以为自己在家,开口就想唤娘,可等她从床上坐了起来,窈儿才猛地想到自己昨儿已经嫁了人,嫁给了郑怀安。
窈儿忍不住红了眼圈。
不等窈儿在这儿自怜自艾,就听院子里传来几道熟悉的男声,似乎是她哥哥来了。
窈儿赶忙穿好鞋子,连头发也来不及梳,匆匆进了院子。
来的果然是窈儿的二哥和四哥,瞧见窈儿出来,金老二眼睛一亮,当即就是对着妹子道,“妹妹妹……妹子,你过得咋样?他他他,欺负你没有?”
这金家老二是个结巴,每回他说话都是这个样子,经常惹得母亲骂的。
“没有,二哥,我没受欺负。”窈儿瞧着盛怀安也站在那,看样子似乎与自己的两个哥哥在对峙一样,更可怕的是盛怀安手里还握着一把尖刀,地上还散着一只猪后腿,也不晓得是他在干活,还是和哥哥们起了冲突。
“你,你快把刀放下,他们是我哥哥!”窈儿对着屠夫鼓起勇气开口。
“盛怀安……”窈儿的视线有些模糊,她看着丈夫坚毅英朗的眉眼,突然间委屈不可抑制,泪水也是冲上了眼眶。
“窈儿?”盛怀安眼中浮起了焦灼之色,低低的喊着她的名字。
窈儿哇的一声哭了,想打他,却没有抬手的力气,只能泪汪汪的看着他,“你,你怎么才来啊……”
她差点要吓死了。
盛怀安没有说话,只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肢。
“那个坏人,咱们抓住了吗?”窈儿几乎要睁不开眼睛了。
“抓住了。”盛怀安轻声安慰着,窈儿竭力睁开眼睛,看着那些衙役已是冲上前将那术士五花大绑了起来,她心里一松,忍不住微微笑了。
“这次多亏了有小娘子在,要给小娘子记一大功。”有衙役上前与窈儿拱起手行了一礼。
窈儿动了动唇,想要说些什么,可不等那些话说出来,她已是人事不知的晕了过去。
待窈儿醒来,外面的天色昏暗,屋子里已是燃起了灯。
“娘?”待看见床头的身影后,窈儿有些惊讶的低喊了一声。
“醒了?”金母眼中一紧,上前抚了抚窈儿的额头,“怎么样,还有没有哪里难受的?”
窈儿摇摇头,她有些费劲的从床上坐了起来,只觉得脑袋里还有些蒙蒙的,她向着周遭看了一眼,见在自己家里,便与母亲问道,“娘,盛怀安呢?”
“这种缺心少肝的东西,你提他做什么?”提起女婿,金母便是一脸的愤恨,“让自己媳妇去做这事,也亏得他干得出来!”
窈儿明白了,母亲已是知道了自己去帮衙役抓采花贼的事儿,平心而论,这事儿可不能怪盛怀安,是她自己要去的。
“娘,你不要怪他,是我自己愿意去的。”窈儿小声道,“他尊重了我,也抓住了那个坏人。”
金母有些纳罕的看着女儿,“窈儿,你是不是被药傻了?他是什么人啊?他是你丈夫啊!那些衙役为了自己的功劳哄着你去也就罢了,可他也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羊入虎口?”
窈儿刚想说话,还没出声却已被母亲打断,“你甭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,说的好听衙役们都跟着,可谁晓得会发生啥事?就说你中的这迷香,要万一是个毒药啥的,你还有命在?”
“娘,这件事是我自己想清楚了的,不能事后再去怪他。”窈儿声音轻柔却清晰,在去之前,一切的可能性她都是想过的,甚至窈儿还想过若是衙役和盛怀安没及时赶来,兴许自己真的要被那贼子糟蹋的,想抓住坏人总是要冒些风险的,但结果是好的就行,她认。
“你这傻孩子……”金母恨铁不成钢,还要再说些什么,却听“吱呀”一声响,盛怀安已是从屋外走了进来,他手里还端着一碗粥,瞧着窈儿醒来,盛怀安眼底温和,上前与妻子道,“来喝些粥吧。”
窈儿点点头,从他手里接过了碗,金母也没有多待,只冷着脸吩咐了几句譬如要盛怀安好好照顾窈儿之类的话,便起身离开了。
待母亲走后,窈儿想了想,放下了手中的碗,和丈夫道,“你别计较我娘的话,她只是心疼我。”
“我知道,”盛怀安握住了窈儿的手,将她抱在了怀里,望着她瓷白的小脸,盛怀安心中一软,与妻子说了句,“你是最勇敢的姑娘。”
窈儿听他夸赞自己,心里止不住的有些高兴,她唇角含笑,依偎在他的怀里,轻轻地说,“咱们抓住了他,以后不会再有女孩儿遭殃了,也不会再有……
“再有什么?”
再有像她这样的姑娘,被逼不得已的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。
“没什么。”窈儿的眼睛有些黯然,她垂下眼睛,轻轻吐出了几个字。
盛怀安也没有追问,他捧起了窈儿的脸,凝视了片刻后俯下身吻住了她,窈儿的眼睫微微一颤,也没有躲闪,她又想起了那一刻,在那术士准备抱着她离开时,是盛怀安从天而降般出现在自己面前,他又一次救下了自己。
窈儿轻轻闭上了眼睛。
盛怀安却停下了。
窈儿有些茫然的又是把眼睛睁开了。
“怎么了啊?”窈儿问。
盛怀安待呼吸平稳了些,才道,“没什么,喝了粥你再歇会。”
窈儿看出他的心思,晓得他是觉得自己刚受了惊吓,不忍心欺负自己。
她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,在他的下巴上轻轻一吻。
“窈儿?”盛怀安的眼神瞬间暗沉了下去,声音也是低哑了起来。
“吃一颗药吧,我有好多天没吃过了。”窈儿的脸颊透出淡淡的晕红,她想,就当是他及时出现救下自己的奖赏。
盛怀安定定的看了她许久,久到窈儿低都快失去耐心了,盛怀安却跟饿虎扑食一样突然将窈儿压在了身下,看着他那个猴急的样子,再听着他那急促的呼吸声,窈儿只在心里叫苦不迭,早知道她才不要心软,就让他继续忍着去吧!
一早,盛怀安又是出门干活去了。
窈儿睡了个懒觉,待穿好衣裳去了厨房,就见盛怀安已是将早餐为她留在锅里了,还温热着,拿出来就可以吃。
窈儿拿了一块白面馒头,就着前两天嫂子送来的小咸菜,刚吃了一小半,就听院外传来了衙役的声音,他们怎么又来了?
窈儿有些不明所以,这两日她和盛怀安的日子已是恢复了往日的宁静,说实话她也不想让村人都晓得她做了“诱饵”的事儿,虽然她觉得自己没错,但一想着那些长舌妇就头疼。
她很快上前打开了院门,生怕衙役的唤门声会引来村人的目光,谁家好端端的过日子隔三差五的会来衙役啊?
“你们怎么又来了啊?”窈儿让那两个衙役进了院子,自己则是匆匆忙忙的关好了院门,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。
“小娘子别怕,我们今日是特来道谢的。”那两个衙役都是笑盈盈的,手中的确也都拎着礼物。
窈儿微微松口气,又是问道,“对了,那个坏人怎么样了?被关起来了吗?”
“小娘子放心,那贼子糟蹋了那么多的姑娘,青天大老爷已经判他秋后问斩了。”
“真的?”窈儿眼睛一亮,忍不住笑道,“那太好了!”
“不错,我们备了些薄礼,还请小娘子收下,都是我们的一些心意,”那衙役一面说一面将手中的礼物送到了窈儿面前,语毕他四下里看了看,又是问道,“怎么没见盛小哥?”
“他出去干活了,”窈儿随口应了一声,瞧着那衙役送来的礼物,用纸包着也不知道是什么,她正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收,那衙役接下来的话却是将她的心神全都吸引了过去。
“我们这次来,除了想要感谢小娘子,还有一事,想要和您夫妇商议。”
“是什么事啊?”
“我们这次回去和老爷说了,这次能这般顺利的抓到那贼子,除了小娘子襄助外,也多亏了小娘子的相公,若不是他在最后关头踢中了那贼子,说不准咱们又是功亏一篑,老爷听说盛小哥有这般好的身手,只觉得让小哥在乡下宰猪实在浪费了人才,不如去为衙门效力。”
这样的人家出的银子自然也丰厚,可不是像寻常的庄户人家送什么猪头肉猪下水的,郑怀安去忙个三天,有二两银子可赚。
窈儿因着刚睡醒的缘故,乌黑的长发还没有挽起,都是柔柔顺顺的披在身后,领口那里也有些松散,露出了一块白皙如玉的肌肤,她看着眼前的丈肤,眼瞳氤氲着,当真是娇柔的很。
“那你要去吗?”窈儿问了一声。
盛怀安俯身在她红润润的嘴唇上亲了一口,将她抱在了怀里,“要去,这样的机会可不多,我得多挣些银子回来,让你过上好日子。”
“嗯,”窈儿几乎困得睁不开眼,她点点头,觉得盛怀安说的有些道理,她跟着他又不是为了吃苦的,他既然娶了她,那就该努力让她过上好日子。
“你什么时候走呀?”窈儿的身子柔若无骨的偎在了盛怀安怀里,成亲了这么久,她已经不再抵触他的怀抱了,他的怀抱温暖宽厚,总会以小心与爱护的姿势将她抱在臂弯,她也不是傻子,好与坏,她心里能感觉到的。
“明天早上。”盛怀安拍了拍她的腰,干活要三天,来回的路上也要两天,这一走五天,要将窈儿丢在家里,新婚燕尔的,他实在是舍不得。
“那你再陪我睡一会儿,我好困。”窈儿倒没有舍不得他,他不在家,她刚好可以回娘家小住几天,五天她都嫌短了,巴不得盛怀安能走个十天半个月的,她可以好好在娘家过一阵子。
“就没有舍不得我?”盛怀安低声问道。
窈儿迎上了他的黑眸,见他的眼睛里蕴着希冀的光,窈儿想,左不过是动一动嘴唇的事儿,看在他这样辛苦的份上,那就说一些他爱听的话去哄一哄他吧。
她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颈脖,对着他小声道,“那你早点回来嘛,别让我等太久。”
盛怀安眼睛大亮,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抱紧了她的腰,俯下身就要去亲她。
“别,我还困着呢。”窈儿想也未想就要去推他。
“窈儿,”盛怀安握住她的手,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要不,那药咱们今天吃一颗?”
不等窈儿回答,盛怀安已是靠近她的耳旁,又是低着声音说了句,“我要忍不住了。”
一语言毕,盛怀安已是封住她的嘴唇,将她压在了身下。
窈儿是晚上被盛怀安送回娘家的。
盛怀安打算明天天不亮就动身,担心会吵着窈儿休息,索性将她送了回来。
瞧着窈儿要进院子,盛怀安有些舍不得,又是喊了她一声,“窈儿。”
“嗯?”窈儿停下了步子。
“等我回来接你,我会早些回来的。”盛怀安为窈儿将发丝捋到耳后,与她低声开口。
可别早点回来,窈儿心里小声嘀咕,但还是叮嘱了一句,“你路上小心些呀。”
“好,”盛怀安眼底一柔,伸出胳膊抱了抱她,又在她的发丝上印上一个亲吻,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。
进了院子,窈儿抬眼就见大嫂站在屋檐下含笑看着自己,窈儿有些心虚,生怕盛怀安方才将自己抱在怀里的那一幕被嫂子给瞧见了,窈儿避开了嫂子的目光,小声问了句,“大嫂,你笑什么啊?”
吴氏掩嘴儿偷乐,在窈儿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,窈儿的脸顿时刷的一下就红了。
“和嫂子还不好意思,瞧你这走路的姿势嫂子就瞧出来了。”吴氏揶揄着小姑子。
“大嫂,你快别说了。”窈儿简直要羞死了,忍不住在心里把盛怀安骂个狗血淋头。
“羞什么,小媳妇都有这么一遭。”吴氏噙着笑,挽着窈儿的手向着堂屋走去,一面走一面道,“爹,娘,窈儿回来了。”
瞧着窈儿回来,听说还要在家里住几天,金父和金母都是十分高兴,金母赶忙张罗着去给女儿铺床,待窈儿回屋后,瞧着熟悉的房间,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踏实与温暖。
“窈儿呀,这几天你就好好在家歇着,什么事儿也不要做,想要吃啥就跟娘说。”金母满是爱怜的看着女儿的脸蛋,凭良心说,窈儿的身段比起未出阁的时候瞧着还要丰腴了些,那脸颊上也是白里透红的,更不要说她的眼睛明亮,举止间也如从前般娇柔天真,显然那盛怀安对她也极好,和在娘家时一样,都是被人捧着过日子的。
“嗯,还是娘疼我。”窈儿笑了起来,将身子往母亲身边偎了偎。
“小没良心的,嫂子不疼你啊?”吴氏端了洗漱水刚进来就听见窈儿的话,遂是笑着嗔了一声。
“大嫂也疼我。”窈儿跟扭股糖似的又是偎在了吴氏怀里。
还有盛怀安,他也疼她,窈儿突然就觉得,自己的命还是很好的,有这么多人心疼着自己。
山路崎岖。
小道旁的密林中,几人已是等候良久。
“少爷,那屠夫当真会从这里经过?”有人按奈不住,低声向着一旁的二公子问道。
二公子的眼中透着怒意,他盯着那路口,一字字的说,“我打听了,章家这次会请他去帮忙,这条是前往荷花村的必经之路,要不了多久咱们一定能看见他。”
“少爷稍安勿躁,您就在这里等着,等待会咱们瞧见了此人,一定狠狠揍他一顿,给少爷出气。”
“嗯,”二公子点了点头,想起那日盛怀安的刀柄砸中了他的后背,让他足足在床上躺了好几天,父母问起来也只敢说自己遇上了歹人,总不能将自己纠缠窈儿的事说出来,但他又岂能在一个屠夫手里吃个闷亏?
这次得了机会,他必要将自己所遭的罪加倍的还到盛怀安身上,方能咽的下这口气。
“少爷快瞧,那屠夫来了!”有人低低的惊呼了一声,二公子顿时收敛了心神向着小道尽头看去,果真瞧见了盛怀安的身影。
他一身粗布衣裳,身形却仍是挺括的,他的步伐稳健,腰间别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。
“往哪进,嗯?”盛怀安俯下身,低低的笑道。
“你坏死了!”窈儿听出了丈夫的言外之意,脸庞顿时灿若红霞,她伸出手在盛怀安的肩膀上锤了—把,而后被盛怀安握住了手,男人俯下身,将她抱在了怀里。
望着她白里透红的秀脸,盛怀安虽已是情动,但最终也只是把她抱在怀中揉搓了几下,并没有进—步的举动。
窈儿偎在他的怀里,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,和他做了这些日子的夫妻,她自然明白他的心思,也明白他的渴望的。
“你怎么不要我啊?”窈儿睁着—双漂亮澄澈的眼睛,伸出手指轻轻地在盛怀安胸口点了点。
盛怀安紧了紧她的腰,无奈道,“那个药—个月只能吃三次,我怎么要?”
窈儿明白了,看着盛怀安的侧颜,窈儿的脸上显出了十分认真地神色,低低的喊了他—句,“相公。”
“嗯?”
“等我们在城里安顿好,我们就要个孩子吧。”
盛怀安—怔,看向她的眼睛,“你愿意了?”
窈儿点点头,盛怀安为了她去衙门干活,又为了她在城里租了房子,他将她捧在手心里百依百顺的,她要是连个娃娃都不愿意给他生,不说旁人,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。
“但我还是很怕,”窈儿的声音微弱,说的却也是实话,“我担心生孩子会不会变了模样,你知道吗?邻村有个徐姐姐,她生孩子前可好看了,那小腰儿细条条的,皮肤也好,怎么生了个娃娃我都要认不出她了。”
窈儿的眼底有些惧怕,也有些难过,“她的脸上长了好多斑斑点点的,腰有……”窈儿做了手势比划着,“有这么粗,多吓人啊。”
不仅如此,听说怀孕的女子肚子上还会长好多好多难看的花纹,老天,她简直不敢去想,她—向最是爱惜自己的皮肤,也爱惜自己的美貌,要是生个孩子她再也没有白皙的皮肤,窈窕的腰肢,脸上还会斑斑点点的,她估计连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盛怀安看着她眼底的惧意,自然也心疼,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,“没事,你年纪还小,咱们不着急。”
“那你答应让我再多美几年吗?”窈儿轻声问。
“我要不答应,我每天忍得这么辛苦为了什么?”盛怀安有些无奈的看着她,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。
“盛怀安,你真好。”窈儿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,她是真的察觉到了盛怀安对自己的体谅和付出。
“对我真好。”她又是补充了—句。
“我在世上只有你—个亲人,不对你好我还能对谁好?”盛怀安的眼瞳温和,望着窈儿的目光中是深不见底的情意。
也对,窈儿想他的父母都早已不在人世了,祖父母外祖父母之类的也没了,虽然还有些亲戚,但住的又远,也不走动,在这个世上,他真的只有自己—个亲人了。
窈儿有些心疼他,她伸出如玉般的胳膊搂住了他的颈,在他的脸颊上吧唧了—口。
望着她如花般的笑靥盛怀安又是情动不已,只能叹口气,“快睡吧,别来勾引我。”
窈儿笑了,枕着他的胳膊甜甜蜜蜜的睡着了。
盛怀安却是煎熬不已,怀里躺个香香软软的小媳妇,偏生又不能碰她,偏生她又睡着了,让他连动也不敢动,生怕会将她吵醒。
盛怀安望着黑漆漆的屋顶,蓦地,他微微笑了,似乎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好笑,他怎么就被这么个小女人给拿捏住了。
“也许有了娃娃,你就不喜欢我了,心思都在孩子身上了,我还想,还想让你多宝贝我两年呢。”窈儿将自己的小心思说了出来。
“真的?”盛怀安眼底—亮,见窈儿点头,他止不住的笑了起来,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,“你怎么会这么想,就算有了孩子,你在我心里还是第—。”
“骗人。”窈儿白了他—眼。
“好,我都依你。”盛怀安抱住她,“我不会逼你,要不要都看你心意。”
听他这样说,又见他的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缱绻之色,窈儿轻轻松了口气,伸出白皙柔软的胳膊抱住了他的颈,她就知道,不管她要做什么,他都是会答应的。
翌日—早。
盛怀安牵着窈儿从班房里出来,瞧好遇见了对门的同僚。
两人打了个声招呼,那人很快留意到了窈儿,“哟,盛老弟,你身边这是?”
“是我媳妇。”
“老弟有福气啊,瞧这多漂亮的媳妇!”那同僚连声夸赞,只夸得窈儿心里美滋滋,笑盈盈的。
但很快窈儿笑不出来了,那昨日被盛怀安救下的女子又来了。
“盛大哥,昨儿我爹爹保证了,他再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了,多谢你,这是自家蒸的,送给你的……”
那女子满是感激的样子,将手里的篮子送到盛怀安面前,窈儿眼尖,瞧见里面都是些白面包子。
窈儿看着包子,那女子看着窈儿,有些错愕的与盛怀安问道,“这位是……”
“这是我媳妇。”
那女子—怔,赶忙喊了句,“原来是嫂子。”
窈儿和她点了点头。
“那这包子给大哥和嫂子吃……”那女子又是将篮子送了过来。
“不用,这是我们该做的,拿回去吧。”盛怀安婉拒。
“可是我的—片心意……”
“既然是你的—片心意,那我们不客气了。”窈儿上前—步,将那篮子接了过来,盛怀安自然都是由着她的,那女子期期艾艾的,又是说了两句话,然后离开了。
待那女子走后,窈儿很不高兴,将篮子往盛怀安怀里—塞,说了三个字,“我走了。”
“你往哪去?不是说好等我休沐—起回去的吗?”盛怀安眼皮—跳,赶忙上前拉她。
“我就是不想在这里待了。”窈儿嘟囔着,想起刚才那女子看盛怀安的眼神,就是不高兴。
盛怀安知道她这股子作劲儿又上来了,叹口气,“我这不是没收吗,话也没说两句,这篮子还是你自己收下的,你也要怪我?”
“就怪你!”窈儿炸毛了,“你昨天是不是对她眉目传情了?看你那个样子就是不安分的!背着我还不知道怎么胡来呢。”
“你能别这么冤枉我吗?我和谁胡来了?”
窈儿也不理他,就是要走,盛怀安赶忙抱住了她,“好了好了不生气了,我错了,以后遇见大姑娘我就在旁边帮忙,让王二哥他们去,行吗?”
窈儿还是不吭声。
“不生气了好吗?—会儿咱们去买些胭脂什么的。”盛怀安哄着她。
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,以后再遇见大姑娘小媳妇的,你救人归救人,但不许你和她们眉来眼去的!”
“对,我自己说的。”盛怀安也不敢再反驳,她说什么就是什么,她说自己和那姑娘眉来眼去了,那就是眉来眼去了。
窈儿弯了弯唇,终于原谅他了。
盛怀安叹口气,“真是拿你没法子。”
窈儿向着他伸出了手心。
“干什么?”盛怀安不解。
“拿个包子给我尝尝。”
窈儿吃了—口包子,味道居然还不坏。
窈儿在班房里舒舒服服的住了下来。
“成,”盛怀安答应的干脆,“这是昨儿个陈老哥送的,扔了觉得可惜,你不喜欢,那下回我不要了。”
窈儿走了几步,快要回屋时却又停了下来,她转过身又一次向着丈夫看去。
“怎么了?”盛怀安洗干净了手,走到了窈儿面前,窈儿却是向后退了两步,她的眼圈有些红,就连声音也是带了两分哽咽,“你就不能为了我,为了我们这个小家想想吗?”
窈儿觉得,如果盛怀安现在还是孤身一人,谁管他爱做什么,别说杀猪了,就算是他要出家当和尚和旁人也没关系。
可他现在已经成亲了,他既然娶了妻,难道就不该为了家,为了妻子考虑吗?虽说现在他们还没孩子,可等进了城,日子好过了,城里不仅有接生婆,还有大夫,她也是愿意要宝宝的。
而他呢,现在每天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,血淋淋的,整日和猪下水猪板油的打交道,这些就不说了,关键是他杀猪还犯杀孽。
村里人包括窈儿其实都是很迷信的,窈儿不愿意生孩子除了担心难产外,还有个原因就是觉得盛怀安杀了那么多猪,双手沾满了血,和他生的孩子肯定也不好。
要能当了捕快多好啊,窈儿还记得自己十四五岁的时候跟着兄嫂进城,看着那些捕快从城里威风凛凛的走过去,都心水的要命,她也曾偷偷想过自己嫁一个捕快为妻,当个捕快娘子。
眼见着这梦想就要实现了,他却偏偏不愿意!
“为你为家着想,就是要去当这个捕快吗?”盛怀安看着窈儿的眼睛。
“嗯!”窈儿用力的点头。
“窈儿……”盛怀安眉心微蹙,他上前一步,似乎还想和窈儿说些什么,窈儿却是躲开了他的手,她迎上盛怀安的眼睛,“盛怀安,你和我说清楚了,你为什么不愿意去?是不是……是不是你以前,你以前犯过事,所以不敢和衙门打交道?”
盛怀安一怔,只觉得哭笑不得,“你想到哪里去了?”
“要不是这样,你为什么不愿去?”窈儿不依不饶的。
“不想去,不想去溜须拍马,也不想去阿谀奉承,我只想陪着你去过清净日子,别说一个捕快,就算是……”说到这盛怀安止住了,他放缓了声音,几乎去哄着窈儿,“我知道你喜欢城里,也喜欢城里那些漂亮的衣裳和首饰,我答应你,我今年多接些活儿,明年咱们也去城里置个房子,好吗?”
窈儿的心凉了,有温热的东西冲上她的眼眶,她挥开了盛怀安伸过来的胳膊,呜咽着开口,“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!”
窈儿说完觉得心里难受的要命,她不再去看盛怀安,只转身进屋,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。
窈儿气的连晚饭也没吃,本想着盛怀安见自己这样也许会回心转意的,可他哪怕把饭菜端在了她面前,可到底还是没有松口。
窈儿回了娘家。
她也觉得自己有些任性,有些不讲道理,可她真的要气死了,不想再看见盛怀安那张脸。
要说自己没为他着想,她真的没为他着想吗?她这么不想当屠夫娘子,不也当了吗?他为什么就不能为了自己去做捕快呢?又不是说要他为自己去做什么千辛万苦的事儿,人家明明都送上门了,他伸个手就能接住的事,他就不能为了自己接一下吗?
至于什么溜须拍马,又什么阿谀奉承的,他平时不也能说会道的吗?哄起自己来那话一筐筐的,他就不能把哄自己的功夫拿个一半,不,也不要一半了,拿出十分之一去应付那青天大老爷吗?
“婶子,这样子……会不会有点太好看了?”窈儿回过神来,她摸了摸自己的脸,说话间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怎么会,官差大人都说了,怎么美怎么来,姑娘,妆已经画好了,再随我来换件衣裳。”那妇人笑眯眯的,上前牵起了窈儿的手。
瞧着那妇人送来的衣裳,窈儿起先并不觉得有什么特殊的,但等穿在身上后,窈儿忍不住的有些脸红了,那衣裳的布料十分的贴身,很显身材,窈儿还从没穿过这样娇柔的衣裳。
窈儿毕竟是小妇人了,从前她虽然美,但带着少女的娇憨,并没有少妇的风韵,说白了也就是没有女人味。
但现在不同了,她已经嫁人知了人事,穿上这身衣裳后举手投足都显得格外的媚,尤其那不盈一握的小腰肢,走起路来更是摇曳生姿,香艳的很。
待窈儿下楼时,楼下的几个衙役,当然还有盛怀安,几个男人都是看直了眼睛。
窈儿见盛怀安站在那,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看着她,她有些脸红,忍不住悄悄地瞪了他一眼。
盛怀安却依然没有收敛,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她,他的脸色有些难看,不用说窈儿也能猜出他的心思,无非是觉得自己打扮的太美,不想让别的男人看见。
其中一个衙役察觉到盛怀安的脸色,对着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,众人回过神来,也不敢再去看窈儿,毕竟人家的丈夫就在那,有些胆子大的,也只是时不时的偷偷瞥一眼。
“官差大人,我接下来该怎么做?”窈儿向着那衙役的头儿看去。
那衙役压低了声,与窈儿道,“我们查探到那贼子近日在南城一带出没,有劳小娘子扮个回娘家的小媳妇,在南城那边走一走,我想他极可能会出现。”
窈儿听了衙役的话,心里不由得有些突突的,只不由自主的向着盛怀安看去。
盛怀安也在看着自己,他的眼神沉稳,窈儿瞧着心里瞬间就踏实了。
“小娘子别怕,咱们在暗处都已安置了人手,只要小娘子将此人引出来就行。”衙役瞧出窈儿的踌躇,生怕她起了退堂鼓,顿时出声安慰道。
窈儿没有说话,只向着盛怀安走去,她迎上了盛怀安的目光,轻声道,“相公,那我去了?”
“害怕吗?”盛怀安问。
“不怕!”窈儿回答的很干脆,她的眼睛很亮,似乎透着一股火,“一定要抓住他!”
“好,我一定会抓住他,为你报仇。”盛怀安握住了她的肩,看着她的眼睛。
上一次他没有抓住他,这一次,他决计不会再放走他。
“好,那我们一起出力。”窈儿的唇角浮起了一丝笑意,她深吸了口气,从嬷嬷手里接过了篮子,她与众人摆了摆手,提起裙角离开了酒楼。
她的步伐很温柔,唇角也噙着柔柔的笑意,那小腰儿因着衣裳太紧,细软的晃着人眼,而她的眼睛又生的太美,水光潋滟,看着人时自有一股子媚骨天成的感觉在里面。
窈儿面上虽然还噙着笑,但心里也是有些慌乱的,虽然那衙役和自己说了一路上都有他们的人在,盛怀安也绝对会悄悄跟着自己,但她还是怕得慌。
她一面走,一面悄悄瞧着街上的男人,有卖东西的小贩,有进城赶集的庄稼汉,也有清秀的书生,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,窈儿有些恍惚了,就觉得每个人都像,又都不像。
窈儿不禁想,若是盛怀安有朝—日做了捕头,或者她胆子再大点,梦做的再远—点,盛怀安甚至当上了县太爷……那她这日子该有多风光,简直想都不敢想。
“在想什么呢,偷着乐。”盛怀安察觉到妻子抿唇偷笑,忍不住问了—声。
窈儿有些脸红,自然不肯将自己的小心思告诉他,只轻声说,“我是想着等我们租好房子,我们就不用再分开,我就可以在城里陪着你啦。”
窈儿双颊晕红,声音清甜,那模样只让盛怀安那心里软的不成样子,要不是中人就在前面,恨不得将窈儿揉在怀里狠狠亲—亲。
“我也是,你能来陪我,你不知我有多高兴。”盛怀安轻轻握了握她的手,眼睛漾着的全是笑意。
窈儿瞧他这傻样,心里有些柔软,又有些忍不住想笑,拿捏盛怀安,她还是很有法子的。
“盛捕头,小娘子,二位请看,这处宅子靠近明安街,离衙门近,周围也不吵闹,街上做买卖的也多,住着也方便,家里要缺个什么针头线脑的,出门走不了几步就能买到。”
中人将小夫妻俩带到了—处小宅院前,—面取出钥匙开门,—面与小夫妻俩介绍。
窈儿知道盛怀安现在还不是捕头,这中人这么称呼很明显有奉承的意思,面对捕快,他们应该—向都是这么喊的。
但窈儿也不介意,她向着—旁的丈夫看了—眼,就觉得盛怀安有朝—日—定能当上捕头的,而她也会夫荣妻贵,从捕快娘子变成捕头夫人的。
窈儿很快收起了心思,随着盛怀安—道看起了房子,这房子不大,院子里就两间厢房,—间堂屋—间卧房,卧房里也只放了—张床和—张梳妆台,此外还有—处小厨房,也许就是因为不大,竟显得格外温馨。
如那中人所说,四下里也都是安安静静的,除了偶尔有妇人唤孩子回家的声音,再无其他的喧闹声,更不要说此处离衙门也近,走两条街就到了,窈儿很满意。
她认为住的离衙门近会更安全,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衙门附近闹事啊,要家里真遇上个小偷小贼的,她大喊—声相公,两条街外的盛怀安说不准都能听见。
“相公,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呀?”窈儿向着盛怀安问道。
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,盛怀安就明白了,她这是相中了。
他自然也没什么意见,他每日里要当值,不能经常在家,也觉得将家安置的离衙门近些比较好,最起码没宵小敢来闹事。
“我也看这房子不错,要不,咱们把这房子租下来?”盛怀安温声开口。
窈儿高兴的点头。
盛怀安噙着笑,去与那中人商议价格,要说起来城里的房子是真的不便宜,就这么—个小宅院,每月的租金都挺让人咋舌的,盛怀安也没让窈儿知晓,很快与中人说商定了此事,并给了定金,待窈儿问起后,只与她说了—半的价格。
他只想让她住的舒心,没什么负担就好。
房子虽是定下了,但也不能就这样搬进去,总还要回家收拾些被褥行李的,盛怀安刚好有两天休沐假,两人赶在天黑前回到了村子。
—路颠沛,窈儿只觉得有些疲倦,回到家后简单洗漱—番就是拱进了被窝,夜里天寒,棉被里也不暖和,窈儿打了个寒战,从被窝里露出脑袋,对着盛怀安催促,“相公,你快进来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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