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，你今天叫人修的钱我也替你付了，娶你进门不是叫你来折腾冤枉钱的。”
“你别叫我转给你，你今天做了不该做的事，你自己担。”
……
听这话，在场的婆婆和公公都没出声，我吞咽下嚼得不能再嚼的米饭，此时睡在婴儿椅的女儿醒了。
在桌子底下，丈夫踢了我一脚，
“杵着作甚，还不去哄她。”
4.
日子就在这样的鸡毛蒜皮，每天掰着手指头争吵着该花多少钱的日子中渐渐逝去，女儿一天天地长大，从幼儿园到上小学。
我的丈夫辞掉一个月拿着四五千的工资，婆婆拿出所有的积蓄帮他经营一家小店，最近经济不景气，许多实体店遭到电商的打击，一家接着一家关闭。
他的脾气越来越不好，经常半夜喝酒回来。
有时候上来突然就拍拍着我的脸上说：
“你怎么这么胖，一点都不像从前，看着就没胃口。
还生什么二胎。
恶心死了，一坨肉。”
有时候白天还会摔碎杯子，指责我今天炒的饭菜怎么这么难吃。
听着那清脆的声，我居然开始庆幸这不是打在我的身上。
生活的磋磨把我变成了另一副样子，我也不敢和我的女儿亲近，每次望着她，我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，我怕压抑在骨子里的暴怒和疯会迁移到她。
我会认为是她害了我，告诉我一次又一次的选择是错的，导致这一切苦难的根源就是我。
而她是这一切最好的证明符号。
最后一丝的清醒告诉我，我不该这样想，她是我辛苦生下来的，是我血脉的延续。
可另一道声音却提醒我，是她增加了我的负担，正是有她这个累赘我才无法脱身。
我生的又算的了什么。
我成了和我母亲一模一样的人。
之后，婆婆问我：
“二胎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。”
说着，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