乘客们开始机械地动作，系好安全带、调整座椅，仿佛那几秒钟的集体昏睡根本不存在。
我看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，越来越觉得这些人像是被操控的木偶。
可现在，至少有一个人——张默，和我一样意识到了这一切的异常。
这次不一样了。
我看向窗外，地面已经越来越近。
飞机终于平稳地降落了，机舱内的空气仿佛也随着着陆的那一刻松弛了下来。
广播里的声音依旧温柔：“各位乘客，我们已经安全抵达目的地，请整理好您的随身物品，依次下机。”
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，肩膀微微放松，但心里那股紧张感依然挥之不去。
飞机确实降落了，可窗外的景象让我产生了更多的疑问。
我透过窗户往外看，发现我们降落的机场明显不对劲。
这不是一个大型国际机场，反而像是一个私人机场——跑道短小，周围几乎没有什么航班活动。
整个停机坪上，除了我们这架飞机，空空如也。
远处，几座老旧的建筑孤零零地矗立着，连一个像样的候机大厅都没有。
这根本不是我要去的地方。
我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柱往上爬，迅速扫了一眼周围的乘客。
出乎意料的是，大家的反应平静得诡异。
没有人质疑目的地的改变，也没有人表现出丝毫的不安。
乘客们依旧像往常一样解开安全带，低声交谈，拿起随身物品，准备下机。
可我仔细观察到，情况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。
乘客中有些人的动作显得太过“自然”，自然得有些机械——他们的动作精准、无表情，像是被某种无形的程序控制着。
特别是那些站起来拿行李的人，他们的眼神空洞，动作像是在按部就班地完成某项任务。
只有少数几个人看起来相对正常，表现出一点困惑和疲倦。
04
我偷偷瞥了一眼张默，他依然坐在我旁边，眉头微皱，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。
他没有立即行动，只是用目光示意我冷静。
我能感觉到他同样充满疑虑，但他的表情依旧保持着职业冷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