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举动似乎惹恼了他。
他将我抵在墙角，不容反抗地吻上来。
这力气，当真不像是垂死的病人。
“阿眠，当初若非我替你解围，你还被镇上的孩子们当做玩具欺辱。”
“所以，乖一点，勤快点，别再惹我生气。”
我讷讷地点头。
景淮这才满意离开，复又躺回软榻。
“去煎药吧。
再搞砸了，我可就不要你了。”
我除了替人张罗丧事，什么都做不好。
无人愿意和我打交道。
离开景淮，没有家人的我如何苟活？
不行......
我捧起散落的草药，再一次恭顺地回到炉前。
7
“那个混账。”
莫珩的双手攥拳，指骨微微泛白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
我抚着旧伤的位置，“伤口会愈合，这些痛苦的过去也会逐渐消弭。”
倒是好笑，竟成我反过来安慰他。
莫珩搭起我的小臂，在伤口的位置轻柔一吻。
酥麻的感觉涌遍我全身，羞意渐浓。
“喂，你......”
“善恶之报，如影随形。”
莫珩低喃着，面色坚决如匪石，“他会付出代价。”
细想起来，他总是一副没个正经的样子，认真起来倒是可靠。
我笑了笑：“他的死活无关紧要，重要的是我当下活得生彩。”
“莫珩，这段日子谢谢你像家人一样陪着我。”
爹娘死后，再无人会搂着我絮絮安慰。
“我们的当然是家人。”
莫珩又恢复了原样，“夫妻，怎么不算呢？”
我呼吸一滞。
“你认真的？”
他不语，只含情脉脉地瞧着我，似乎还有些哀怨。
“不然呢？”
娘说过，理当真心换真心。
若他付出了真心，那我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