辅导员显然已经看出了我和黎愿的关系。
他尴尬地笑了笑，试图息事宁人：
“这位家长，你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，孩子之间闹点矛盾很正常，您消消气，要不就这么算了吧？”
“不行！”
我妈态度坚决，“今天这事儿，必须得让她家长来一趟！
不然我就报警！”
辅导员一听要报警，冷汗都下来了，赶紧给黎愿的爸爸，也就是我那渣爹打电话。
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阵怒吼：“什么？
打架？
那个小贱种又惹事了？
老子没空管她！”
辅导员都快哭了，赶紧又联系黎愿的母亲。
7
我早已忘了当年那个女人长什么样。
印象里，只记得是一个骄傲如花孔雀的形象。
当一个身材臃肿，面色蜡黄，怀里还抱着个婴儿的女人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时。
我压根没把她和黎愿后妈联系在一起。
女人一进门就给了黎愿一巴掌。
“小贱蹄子！
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！
和你那窝囊爹一个德行！”
黎愿被打得偏过头，头发凌乱地遮住了脸，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我心里突然五味杂陈。
我当然恨黎愿，恨她背叛了我和妈妈，恨她和破坏别人家庭的人站在一起。
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，我又忍不住有些同情。
我们的爸爸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窝囊废。
小时候，家里的一切开销都是妈妈辛苦工作赚来的。
爸爸偶尔炒股赚了点钱，就开始背着妈妈花天酒地。
如今看到黎愿和她妈这副落魄样子，我猜她们的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。
“哟，这不是宋淑云吗？
好久不见啊，真是越来越年轻漂亮了！”
女人自然认出了我妈，她放下打在黎愿身上的手，强装镇定地抬起头，用鼻孔朝我妈打了个招呼。
8
办公室的门虚掩着，我和黎愿一左一右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