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在战场厮杀,陆则闻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威压。
看我的眼神中带了丝杀意,仿佛我要是不低头,他真会拿我怎么着一样。
阿沛年纪小,眼神惧怕。
我的心口顿时涌上来一种无力感,忍不住笑了。
一年了,这对父子怎么还是这个样子?
“将军只会仗势欺人么,从前不分青红皂白,如今也是不分青红皂白,你有偏爱,我也有,你若不欢迎我,我走便是。”
这话,我以前说过。
我与姜晚之间,他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她。
而我,就像是天生的罪人。
不论是非对错,都是我的错。
与他和离时,我心如死灰的说:“陆则闻,你有你的偏爱,我也有,从今往后,我不再爱你和松松,我要开始爱自己了。”
“你们要我给她道歉,对不住,我没错,也绝不为没错的事情道歉。”
陆则闻似乎想起来了,面色霎时间难看了几分。
“本将军说了,没有人可以欺负松松,否则本将军怎么对得起已逝的夫人,你若不让令郎道歉,那就只好拿你下狱了!”
松松却似乎气急了,突然跑了过来,照着阿沛又是一脚。
“凭什么你有娘亲疼?
你就是个野种,你不配有娘亲!”
“我以前也是有娘亲疼的,你们现在全都欺负我没了娘!”
松松妒忌又委屈,愤懑的瞪向我,狠狠咬我一口,“我倒要看看你娘到底长什么样子!
肯定是超级丑八怪!”
说罢,他趁我不注意一把扯下我的面纱。
下一秒,一张熟悉入骨的面容瞬间暴露在众人眼中——
4.
脸上传来些许凉意,我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陆则闻愣在原地,松松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劲头,呆呆地看着我,“娘……”
姜晚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