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如今可否请驸马赐教一二。”
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。
他说的是从前。
如今,我的手,已经拿不起剑。
不出意外,对面跃跃欲试的青年,轻而易举击落我手中的剑。
对方面上露出吃惊的表情:“怎么会……”
是啊,十年前,我曾是鲜衣怒马、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。
五岁拉弓,十岁射虎,十五入军营带兵打仗。
怎会如此轻易地叫人击落手中佩剑。
我将颤抖的手,藏于宽大的衣袖,语气平静:
“在敌国被俘时,曾被人挑断手筋。”
“很遗憾,沈某如今已是一介废人,不能叫诸位尽兴。”
一番话,令在场的宾客神色各异。
但众人没有议论多久。
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耳光声。
我回头,见中途离席的公主和宋琛不知什么时候回来。
公主神色厌恶地狠狠甩宋琛一巴掌,语气冰冷:
“宋琛,管好你的狗。”
“再有下次,本宫不介意把人扔到乱葬岗。”
教训完宋琛,公主穿过人群朝我走来。
她拥住我,与我十指紧握,语气温柔而坚定:“没关系,沈烨,余生我会保护你。”
公主带我提前离席。
走时,我听到后院传来比剑之人被杖责发出的惨叫。
晚间,公主拉我入房共浴。
我拒绝:“我身上的伤太过可怖,会吓着公主。”
公主却坚持:“没关系的,沈烨,我们是夫妻,以后要同床共枕的。”
“一同沐浴,自然算不得什么。”
说起同床共枕,公主脸上闪过一抹羞赧。
她这些年豢养小厮,流连南风馆。
按理来说,在情事上,应当极为放得开才是。
这抹羞赧出现在她脸上,倒真是反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