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她每天准时准点，自己做饭，会带小狗出去玩。
她总是把小狗打扮的干干净净，给它扎上我生前喜欢的小发夹。
“你就跟我女儿一样臭美。”
妈妈捧着小狗的脸，温柔地拍拍它头顶。
从前，我从舞台上下来，妈妈也会捧着我的小脸亲亲，骄傲的夸赞我，然后轻拍我的头顶。
这一天，我照常跟着妈妈在小区楼下遛狗。
一个小孩突然指着我失控地大喊大叫：“有鬼，有鬼！”
牵着小孩的老妇女指着我妈妈说道：“我孙子有阴阳眼，你身上不干净，不许再住在小区。”
“你嘴臭就回去刷牙，不要出来熏别人。”
“我小孙子晚上要是做噩梦你负的了责吗？
不走我就投诉你！”
“那也是见了你现在这副丑恶的嘴脸才做的噩梦，关我什么。”
妈妈最害怕鬼神这些。
这一次，回家她小心翼翼地轻唤了一声：“优优，是你吗？”
我腮帮鼓成一个小山丘，用尽全力才吹起窗帘，拂过妈妈的脸颊。
“我就知道是你，妈妈就知道是你。”
妈妈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，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。
呼吸急促而有力，毫不掩饰她内心的激动之情。
现在我比任何时候都想要一个实体，为妈妈擦去眼角的泪水，然后紧紧拥抱她。
5
妈妈在家里给我置办了牌位。
现在我活动范围不是只能在妈妈身边了，还可以在家里。
但是我还是喜欢跟在妈妈身边多一点。
在外人看来我妈妈可能是自言自语，其实是在说给我听。
今天我跟往常一样，开心地围绕着妈妈转。
一个男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份美好。
我全身肌肉紧绷，脸上青筋暴起。
那是我永远不可能忘记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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