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先前我喝的水杯看向我:“哦,所以你就是喝凉水照顾自己的?
还乱吃药?”
我一时被噎住,有种他才是家长的错觉。
“家里没退烧药了,我出去买药。
厨房有烧好的热水,你先喝点儿。”
说完,他拿着钥匙出了门,我坐在沙发上发呆。
之前我曾自己去医院做急性阑尾炎手术,一个人住院。
事后被亦欢知道,她红着眼怪我不把她当朋友。
其实不是的,我只是不习惯依赖别人。
潜意识里,我不想和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。
开门声将我混沌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裴旭有些气喘地走进来,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。
他是跑着回来的。
他去厨房重新倒了杯热水,然后蹲在我跟前,拿出药细细地看说明。
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做这一切。
被人照顾的感觉,对我而言,过于陌生。
裴旭最终还是没回去集训。
在他的监督下,我很快地好了起来。
我也曾让他趁着假期出去找朋友玩。
但他只是摇摇头,选择和我宅在家里。
有时,我们会一起出门买菜。
有时,我们会在白天把窗帘拉上,窝在客厅看一部老电影。
有时,傍晚吃完饭会去楼下的花园遛遛弯。
但我们之间的交流仍然不多。
假期的最后一天,亦欢提着火锅食材,神情恹恹地找上了门。
看到我后说的第一句话:“宝贝,那个女人回国了。”
亦欢口中的女人,是我们的大学同学清秋。
虽然亦欢不愿承认,但这些年她一直排斥相亲,多少也是因为清秋。
她俩的纠葛,作为旁观者的我,看得明白但也不便说什么。
我和亦欢都不太会做饭,最后还是裴旭拎着食材进了厨房。
亦欢跟在他身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