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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在江湖:我把东方不败打趴下了宁辰岳灵珊结局+番外

北海牛蛙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三人围坐在桌旁,吃起了饭。宁辰看食物不多,也不多吃,免得让对面爷孙挨饿。吃过饭,宁辰主动开口询问:“赵老伯,不知你可曾听说过朱武连环庄?”赵老汉听到朱武连环庄,神色顿时一变,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。宁辰察言观色,心中顿时大喜,看来这次是问对人了。只是不知这赵老汉为什么如此表情,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。宁辰虽然心中着急,表面却是淡然如常,并不催促。过了一会,赵老汉长长叹了一口气,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似的,开口询问:“宁小哥,你如何得知朱武连环庄?”“我家先祖曾与朱长龄庄主是八拜之交,情同手足,后来因故分别,再也没有见过面,先祖临终,甚感遗憾,传下祖训,让后辈子弟定要寻到朱庄主后人,再续兄弟情义。”宁辰略微沉吟,编了个善意的谎言。“原来如此。”赵...

主角:宁辰岳灵珊   更新:2024-11-11 14:5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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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辰岳灵珊的女频言情小说《人在江湖:我把东方不败打趴下了宁辰岳灵珊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北海牛蛙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三人围坐在桌旁,吃起了饭。宁辰看食物不多,也不多吃,免得让对面爷孙挨饿。吃过饭,宁辰主动开口询问:“赵老伯,不知你可曾听说过朱武连环庄?”赵老汉听到朱武连环庄,神色顿时一变,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。宁辰察言观色,心中顿时大喜,看来这次是问对人了。只是不知这赵老汉为什么如此表情,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。宁辰虽然心中着急,表面却是淡然如常,并不催促。过了一会,赵老汉长长叹了一口气,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似的,开口询问:“宁小哥,你如何得知朱武连环庄?”“我家先祖曾与朱长龄庄主是八拜之交,情同手足,后来因故分别,再也没有见过面,先祖临终,甚感遗憾,传下祖训,让后辈子弟定要寻到朱庄主后人,再续兄弟情义。”宁辰略微沉吟,编了个善意的谎言。“原来如此。”赵...

《人在江湖:我把东方不败打趴下了宁辰岳灵珊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
三人围坐在桌旁,吃起了饭。
宁辰看食物不多,也不多吃,免得让对面爷孙挨饿。
吃过饭,宁辰主动开口询问:“赵老伯,不知你可曾听说过朱武连环庄?”
赵老汉听到朱武连环庄,神色顿时一变,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。
宁辰察言观色,心中顿时大喜,看来这次是问对人了。 只是不知这赵老汉为什么如此表情,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宁辰虽然心中着急,表面却是淡然如常,并不催促。
过了一会,赵老汉长长叹了一口气,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似的,开口询问:“宁小哥,你如何得知朱武连环庄?”
“我家先祖曾与朱长龄庄主是八拜之交,情同手足,后来因故分别,再也没有见过面,先祖临终,甚感遗憾,传下祖训,让后辈子弟定要寻到朱庄主后人,再续兄弟情义。”宁辰略微沉吟,编了个善意的谎言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赵老汉听后,紧张的神情顿时一松,说道,“原来是主家的朋友,小老儿还以为宁小哥是来寻仇的呢!”
宁辰满心疑问,什么主家,什么寻仇?
赵老汉也不等宁辰发问,继续说道:“小老儿的爷爷曾是连环庄的下人,按照常理,小老儿长大后,也会入连环庄当下人,可是世事无常,谁能料到……”
赵老汉仿佛陷入了追忆,过了一阵,才回过神来,尴尬一笑,接着说道:“后来,连环庄似乎得罪了什么厉害的势力,竟被一夜灭门,鸡犬不留,幸亏我爷爷那晚不在庄上,这才幸免于难。”
“连环庄竟然惨遭灭门?”宁辰适时露出震惊与惋惜的神色,毕竟这么大的事,总不好表现的无动于衷吧。
其实,宁辰心中没有太大波澜,他跟朱武连环庄八竿子打不着,自己只是想确定朱武连环庄的位置,进而找到藏着九阳神功的山谷,对于庄子有没有人,根本不在意。
而且以朱武连环庄那些人的尿性,被灭门也是活该。
“赵老伯,你还记得连环庄的位置吗?我想去凭吊一下先辈。”宁辰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。
赵老汉点点头,说道:“自然是记得的,我爷爷在世时,每到清明十五,便会带我去给主家烧纸。”
宁辰心中大喜,急道:“可否请老人家带我去看看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赵老汉忙点头答应,不过看看天色,说道,“宁小哥,连环庄距离此处有些距离,现在天色已晚,不如明早咱们再去?”
宁辰忙活了几个月,也不在这一时半刻,便点头答应。
又聊了一会儿,小虎已经趴在床头睡着了,赵老汉拍拍小虎的头,说道:“小虎,起来,让宁小哥睡床,咱爷孙睡地下。”
小虎似乎困极了,竟然没有醒来。
宁辰见状,赶紧阻拦,说道:“赵老伯,你二人睡床吧,我习惯打坐。”
说着,也不用赵老汉动手,自己从随身包袱里拿出一块布单,叠成正方形,坐将上去,闭目吐纳。
赵老汉见此,只得上床,抱着孙子,酣然入睡。
……
一夜过去,次日清晨。
宁辰缓缓睁开眼,只觉神清气爽,站起身来,略微活动下身体。
很快,赵老汉也起床了。
桃子甘甜多汁,甚是美味,宁辰又摘了几个,一边吃一边向前方瀑布走去。
瀑布下方是一片湖,湖水清澈透亮,里面有许多肥美的大白鱼。
宁辰连日奔波,又爬崖钻洞,身上脏兮兮的,见到这潭湖水,便再也忍不住,除下衣衫,美美的泡了个澡。
泡澡之后,全身说不出的舒坦,宁辰这才拿出九阳神功,开始修炼……
此后时间,宁辰每日醒来,便刻苦修习九阳神功,饿了就采些野果为食,或捉些鱼虾、山鸡、野兔之类的,烤来吃了。
春去秋来,五年时间,眨眼过去。
这日,宁辰练完功后,看着手中翻到最后一页的经书,放声长啸,直震得周围树叶簌簌落下。
终于将四卷经书都练完了。
宁辰感受着体内雄厚的九阳真气,心中无限畅快,向前一纵身,便是三四丈距离。
几个纵跃,来到一处平坦的空地上。
宁辰先是打了一套华山拳法,然后取了长剑,又舞起了华山剑法。
本来平平无奇的武功,在九阳神功的催动下,竟然化腐朽为神奇。
比之五年前的自己,不仅速度快了一倍不止,而且拳剑之中,蕴含的内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。
一番施展,宁辰终于心满意足,继而陷入沉思。
自己虽然将九阳神功练成了,但是距离真正的大成之境,还差了最后一步,那就是打通生死玄关。
只有真正打通生死玄关,让九阳真气形成大周天,才能做到真气生生不息。
不过要想打通生死玄关,需要数十位内家高手,以均匀的内力,同时冲击自己周身数百窍穴,自己则全力运转九阳真气,内外夹击之下,打通最后关卡。
这里的难点是,寻找来的这些高手,必须心意相通、内力相若、且同根同源,否则无法让自己每个窍穴受到的冲击相同。
一旦各个窍穴受到的冲击不一致,自己体内的九阳真气便找到了突破口,从薄弱的窍穴奔涌而出,到时轻则重伤,重则有性命之忧。
张无忌后来能够九阳神功大成,其实是走了捷径。
他意外被布袋和尚装进了乾坤一气袋里,这布袋密不透风,又坚韧异常。
张无忌运转神功,真气透体而出,却被乾坤一气袋阻拦,袋内的真气越积越厚,反向冲击张无忌全身窍穴,这才助其神功大成。
此时,宁辰一来找不到数十位心意相通、内力相若、且同根同源的内家高手,二来没有乾坤一气袋这等神物,一时半会也无法可想。
不过宁辰并不气馁,事在人为,以后总能想到好办法。
而且,以他现在的内功修为,已经不弱于岳不群,最后的生死大关,并不急于一时。
此间事了,是该离开山谷的时候了。
算算时间,距离华山危机,应该不远了,自己得尽快赶回华山才是。
离去之前,宁辰重新将《九阳真经》,连同《胡青牛医经》和《王难姑毒经》,一起放回油布包里,然后埋进山壁中,用泥土封住洞口。
说起《胡青牛医经》,宁辰在无聊之时,常常翻看这本医书。

听说岳不群夫妇要举派相送,感动的无以复加。

—行人简单吃了—顿饭,就沿着古道,向山下走去。

到了山下市集,买足干粮,雇好车马,也不停留,直接向东赶路。

太阳落山之后,天空竟然下起了雨。

众人换了蓑衣,在山野间行进,不多时,前面现出—座破庙。

庙门上面挂着—块斑驳的牌匾,上书“药王庙”三个大字。

天色已晚,又下着雨,众人也不打算赶路了,直接进了药王庙,打算暂住—宿。

庙里虽然破败不堪,但是还算宽敞。

众人捡些木柴,堆在—起,燃起篝火。

大伙围拢而坐,—边吃干粮,—边烤火。

许多年轻弟子还是第—次有这种体验,颇觉新鲜,叽叽喳喳的聊着天。

正在此时,庙外传来—阵纷杂的马蹄声。

宁辰凝神细听,约么有二十来骑。

很快,马蹄声止住,—道苍老的男声自外面响起:“庙内可是华山派岳先生吗?”

这道声音古朴厚重,显然发声之人内力极为不俗。

岳不群微微皱眉,朗声回道:“正是岳某,不知是哪路朋友?”

那人并没有回答岳不群的话,而是语气不善道:“岳先生好大的架子,难道就打算隔着庙门,与我们兄弟对话吗?”

华山众人相互对视,均觉来者不善。

“走,出去看看。”岳不群起身,当先而行。

其余人手握剑柄,纷纷跟上。

待出了庙门,只见前方不远处,并排立着二十匹高头大马。

每匹马上,都坐着—位身披蓑衣、头戴斗笠的蒙面人。

见岳不群—行人出来,这二十人纷纷下马,走到华山众人近前。

岳不群抱拳道:“不知是哪路朋友?”

对面走出—人,说道:“我等皆是无名之辈,算不得岳先生的朋友。”

听这人声音,正是刚才说话之人。

“既如此,各位自行离去就是,岳某便不奉陪了。”既然他们不以真面目示人,又自称不是自己朋友,岳不群也就不跟他们客套,直接送客。

“哈哈,岳先生莫急,我等来此,实是有事相商。”那人不紧不慢的开口。

岳不群眉头紧锁,问道:“何事?”

那人看向林震南夫妇,说道:“听闻岳先生为了得到林家辟邪剑谱,囚禁林震南—家,想来剑谱已经到手,我等兄弟久闻辟邪剑谱大名,无缘—见,今日想要向岳先生借来—观。”

岳不群还未说话,林震南就上前—步,抢先说道:“岳先生对我—家有救命之恩,囚禁之说,从何谈起?更何况,我林家根本没有所谓的辟邪剑谱,诸位莫要听信江湖传言。”

“有与没有,你说了不算。”对面那人听后,摇摇头,不理会林震南,而是看向岳不群,说道:“岳先生,今日若是你不交出辟邪剑谱,怕是无法善了。”

岳不群养气功夫再好,此刻也忍不住火气上涌,冷哼—声,说道:“岳某没见过什么辟邪剑谱。”

对面那人似乎早料到岳不群会这么说,也不恼怒,而是戏谑开口:“既然这样,我们只有擒住各位,亲自搜上—搜。”

说完,他向身后—招手。

二十个蒙面人不约而同,各自抽出兵刃,冲将过来。

他们有的使剑,有的使刀,有的使棍,有的使索,各种各样,显然不是同—门派之人。

而且,他们似乎早有预谋,其中三人围住宁中则,四人围住岳不群,围住宁辰的人最多,足有十人,剩余三人冲向其余华山弟子和林震南夫妇。


只见一行数十人,穿着嵩山派的衣服,踏踏走来。

为首三人,衣着华贵,龙行虎步,精神矍铄,显然是身怀上乘武功。

在场很多人,都认出了这三人的身份,竟是左冷禅的师弟,托塔手丁勉,仙鹤手陆柏,以及大嵩阳手费彬。

嵩山派高手很多,其中以十三太保为最,左冷禅是这十三太保之首,丁勉、陆柏、费彬紧跟其后。

这三人的武功虽然不及左冷禅,却也是一等一的高手。

众多宾客此刻都有些摸不着头脑,这三位怎么突然造访,而且看样子来者不善。

岳不群侧头看向宁辰,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。

宁辰笑着点点头,大戏才刚刚开始。

刘正风也有些懵,不过很快反应过来,抱了抱拳,笑道:“丁师兄、陆师兄、费师兄,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,此刻刘某正要金盆洗手,等仪式结束,定当赔罪。”

丁勉和陆柏没有说话,只是冷冷看着刘正风。

费彬却是皮笑肉不笑,将手中一面旗子举起,朗声说道:“左盟主有令,刘正风不得金盆洗手!”

“五岳盟主令旗!”

在场有很多五岳剑派弟子,自然认得五岳盟主令旗,费彬旗子一举起,许多人就惊呼出声。

刘正风脸色一僵,心中不快,出言也就不再客气,说道:“左盟主虽然贵为五岳盟主,却也管不到刘某的家事。”

“是吗?”费彬一声呼啸,顿时许多嵩山弟子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,粗略一看,足有二三百人。

不仅如此,刘府后院也响起了鸡飞狗跳的声音,不多时,一众嵩山弟子押着刘正风的妻儿老小走了出来。

刘正风脸色大变,怒斥:“你们竟敢抓我妻儿!”

在场宾客也都对着嵩山众人,怒目而视。

他们都是刘正风的朋友,或者是慕名而来,眼见嵩山派如此跋扈,自然愤愤不平。

定逸师太急忙越众而出,对着费彬说道:“费师兄,你们这是何意?”

费彬对定逸师太还算客气,拱手道:“定逸师太,此事另有隐情,恒山派不必插手。”

“哼!刘三爷请贫尼过来,难道贫尼就能眼睁睁看着他满门受辱?”定逸师太也是火爆脾气,当场怒斥。

“不错,嵩山派太过霸道。”

“哼!抓人妻女,非正道所为。”

“若嵩山派不给个交代,我们绝不答应。”

……

有了定逸师太出头,在场的江湖中人纷纷出言,声援刘正风。

刘正风见众人如此回护,心中一暖,心里也有了底气,对着费彬说道:“费师兄,今天这手,我刘正风还就洗定了,你们若是有能耐,就当着众多江湖豪杰的面,灭我刘家满门。”

说完,刘正风猛然探手,向铜盆中伸去。

只是他手还没有挨到水面,斜刺里飞来一人,一脚将铜盆踢飞,水洒了一地。

刘正风双手紧紧握拳,恨恨看向出手之人,正是大嵩阳手费彬。

费彬不屑地看了一眼刘正风,转而对躁动的众人说道:“刘正风勾结魔教曲洋,为正道所不容,左盟主有令,不许他金盆洗手。”

众人听闻此言,都是一愣,纷纷看向刘正风,等着他的反驳。

宁辰也饶有兴趣地看着刘正风,此事嵩山派根本没有证据,只要刘正风矢口否认,他们也没辙。

不过刘正风显然没打算隐瞒,他听到“曲洋”二字,神色一黯,低下头去。

过了良久,刘正风才开口:“我与曲大哥琴箫和鸣,引为知己,他虽是魔教中人,却是个好人。”

他这一番话说出,在场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,纷纷指指点点。

这里来的都是自诩正派人士,跟魔教本就势不两立,刘正风自己承认勾结魔教中人,这些人自然不会再去帮他,纷纷坐回座位,冷眼旁观。

费彬很满意大家的态度,看向刘正风,语气柔和几分,说道:“刘三爷,左盟主念在同门之谊,只要你肯出手,杀了曲洋,过往的事,一概不究,今后你愿意在衡山也好,愿意退出江湖也好,尽可随你。”

刘正风冷冷看了他一眼,回道:“刘某虽不才,却也不会为了苟活,出卖朋友。”

“那可由不得你,若你执意不肯,今天管教刘府鸡犬不留。”费彬冷冷回应,接着看向看押刘府家眷的嵩山弟子,说道,“狄修,先杀了刘正风的儿子。”

狄修听到招呼,也不犹豫,快速挺剑,刺向刘正风大儿子的心脏。

“不可!”定逸师太心地善良,飞身上前,拍出一掌,想要逼退狄修。

狄修只是嵩山派二代弟子,自然不是定逸师太的对手,看到师太出掌,心中骇然,赶紧撤剑护住自己。

“继续。”场中一直不曾说话的仙鹤手陆柏,猛然喝了一声,示意狄修继续杀人。

他自己则是双脚疾踏,挡在定逸师太前面,一掌拍出。
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定逸师太脸色一白,身形倒退而回,显然吃了大亏。

其实论起武功,定逸师太未必就比陆柏差,可惜她一心只想救人,掌上未出全力,陆柏则是有心算无心,这才大占上风。

定逸师太并未关心自己的伤势,而是看向再次挺剑的狄修,心中不忍,默默无语。

定逸师太已经是在场有数的高手,她都救不下人,其他人就算有心,也无力阻止,纷纷叹气。

就在狄修的剑尖将要刺进刘正风儿子的胸口时,一个茶盏如流星般,瞬间而至。

“啪”的一声,狄修的长剑直接被击飞出去,剑尖插入旁边立柱,剑身兀自“嗡嗡”颤抖。

“谁?”丁勉、陆柏、费彬同时出声喝问。

宁辰不疾不徐,款款起身,越众而出。

“我道是谁?原来是华山宁师弟,怎么?你要相助叛徒刘正风,与我五岳剑派为敌?”

嵩山派耳目众多,宁辰这些天的所作所为,自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线。

费彬深知宁辰武功不弱,但资历尚浅,经验不足,所以上来先扣顶大帽子,让他自乱阵脚。

“你们还当自己是五岳剑派吗?杀人家眷,灭人满门,尽是魔教手段,你不说五岳剑派,我还当嵩山派已经投靠魔教了!”宁辰虽然年轻,但论起打嘴炮,还不至于输给一群江湖莽夫。


而华山上,有如此实力的,非风清扬莫属。

宁辰心中大喜,等了这么多年,终于出现了。

宁辰赶紧结束吐纳,拿起旁边的佩剑,练起了华山剑法,打算让老头子看看自己的剑法天赋,不信他不心动。

可是一套剑法耍完,宁辰细细感应,暗中的人已经不在了。

宁辰备受打击,难道自己的剑法天赋还不如令狐冲,没入了老头子法眼?

接下来几日,宁辰照旧来思过崖练功,只是再也没有人暗中窥视。

宁辰也不气馁,依然每日都来。

这一日,宁辰正在思过崖上练功,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再次出现。

宁辰知道自己的剑法吸引不了对方,于是换了个套路,平静开口道:“不知是哪位前辈在此,可否出来一见?”

“小子,感觉倒是敏锐。”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,声音仿若来自于四面八方,让人无法确定方位。

宁辰一喜,抱拳行礼,刚想开口,暗中窥视的感觉又没了,老头子又跑了。

宁辰脸都黑了,玩儿那!

宁辰心情不佳,也就没有继续逗留,早早下了思过崖。

刚回到门派驻地,就被一名弟子叫住。

“小师叔,师父让你去有所不为轩找他。”

宁辰一愣,这是出了什么事吗?看着不像,也不耽搁,径直向有所不为轩走去。

到了有所不为轩,里面除了岳不群夫妇,令狐冲和岳灵珊也在。

大家见过礼之后,岳不群对宁辰说道:“小师弟,我与你师姐将要下山访友,可能要离开数月时间,这段时间你多照看着点众弟子,别让他们惹是生非。”

“大师兄,我晓得。”宁辰点头应下。

岳不群又对令狐冲说道:“冲儿,你天赋不错,要多向你小师叔学习,刻苦练功,不要总是喝酒惹事。”

令狐冲不住应是。

岳不群见此,不禁苦笑,说了这么多年,他能改就有鬼了,也懒得再费口舌,转而问道:“对了,你林师弟学武进展如何?”

岳不群将教导林平之入门的事交给了令狐冲,这都快一个月了,不知林平之学了多少本门武功。

令狐冲还没说话,岳灵珊就噗嗤一声,乐了出来,笑道:“爹,林师弟太笨了,我跟大师兄一起教他,他一个月,竟然连入门剑法都还没学会。”

“胡闹。”岳不群脸色一板,说道:“平之武学天赋平庸,只要肯努力,未必就学不到上乘武功。”

令狐冲怕师父生气,赶紧道:“林师弟的确非常刻苦,每日都比其他人多练两个时辰的武功。”

岳不群点点头,很是满意,又忍不住训了令狐冲一句:“你要是有平之一半的努力,何愁武功不精进。”

午饭过后,岳不群夫妇收拾好行囊,准备下山。

宁辰一路相送到山脚,这才折返而回。

众弟子没有了师父的督促,行动举止都自由了许多,围在令狐冲身边,听他讲江湖上的趣事。

令狐冲很有说书天赋,讲的绘声绘色,岳灵珊在旁,不时插嘴,好不热闹。

宁辰没有打扰他们,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“怎么样才能学到独孤九剑呢?”宁辰暗自嘀咕。

守株待兔肯定是不行了,风清扬完全没有教自己的意思。

那就得主动出击,等他再次窥视自己的时候,直接出手,逼他现身。

在他现身后,自己“师叔、师叔”的叫着,难道他还能无动于衷?

想到这里,宁辰嘴角微扬。

不过很快,宁辰又皱起眉头,自己可以感觉到他在窥视,却无法确定其方位,又如何逼他现身呢?


不多时,屋子里只剩下宁辰和岳不群两个人。

岳不群轻呷一口茶水,看着宁辰,关切道:“小师弟,这些年你去了哪里,怎么音讯全无?我跟你师姐还以为你出事了。”

宁辰颇为自责,说道:“大师兄,我下山后,四下游历,最后去了西域,遇到一位隐世高人,得他垂青,指点我几年武功,最近方才回归中原。”

宁辰没有说自己去寻找九阳神功,因为没法解释消息来源,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吧!

还是杜撰出一个隐士高人,比较可信,以后有什么事,都可以往高人身上推。

果然,岳不群并没有怀疑,欣慰地看着宁辰,说道:“好,小师弟你有如此机缘,真是福缘深厚啊。”

接着,岳不群话锋一转,自顾自说道:“最近江湖上风起云涌,我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,华山如今人才凋零,真不知祸福如何?不过好在你回来了,我华山派又多一高手,将来不至于束手无策。”

宁辰心中一动,岳不群果然心思缜密,竟然这么早就发觉到危机将至。

不过毕竟身在局中,无法得窥全貌,自己还是提醒他一下比较好。

想到这,宁辰微一沉吟,开口询问:“大师兄,你觉得危机来自于何方?”

“可能是魔教吧,如今魔教势大,江湖中人无不谈之色变,又有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东方不败坐镇,一旦发难,五岳剑派恐难抵挡。”岳不群微微思索,说出自己的见解。

宁辰微微摇头,久久不语。

岳不群见此,颇为好奇,问道:“小师弟有什么见解?”

宁辰虽然年纪小,但辈分在这,又向来沉稳,岳不群一直都很在意这个师弟。

更何况,如今的宁辰,武功也突飞猛进,岳不群更加重视宁辰的意见。

宁辰道:“魔教虽强,终是外患,真正让人防不胜防的,却是内忧。”

此话落下,岳不群脸色一变,看着宁辰,一字一顿道:“你是说,五岳剑派有奸细?”

宁辰摇摇头,道:“不是奸细,而是有人野心甚大,想要并吞五派,甚至一统江湖。”

“嘶!”岳不群倒吸一口凉气,他也是聪明之人,以前没有往这个方面想,现在经由宁辰提醒,一下子豁然明了,问道,“嵩山左冷禅?”

宁辰点头道:“正是。”

岳不群手指敲击大腿,目光有些游移,问道:“并吞五派,怕是不容易,五岳剑派,每一派都有数百年历史,怎么可能他说吞并就吞并?”

宁辰笑道:“正常情况,他自然无法办到,不过,我游历江湖,暗中听到一些消息,左盟主想要逐一削弱其余四派,甚至安插自己人当各派掌门,等到时机成熟,一举发难。”

“好大的手笔!”岳不群不得不赞叹,不过还是有些不确定,说道,“这也只是谣传,若是魔教故意放出风声,让我五岳剑派内讧,岂不是中了魔教奸计?”

五岳剑派联盟数十年,虽然也有磕磕碰碰,但是情谊绝对不同寻常,“五岳剑派,同气连枝”,不是说说而已。

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,是很难相信嵩山派会对各派下手的。

宁辰也不着急,问道:“大师兄,刘三爷金盆洗手,五岳剑派可都来人了?”

“都来了,除了嵩山……”说到这,岳不群脸色一变,皱眉不语。

宁辰看他明白过来,继续道:“如果我没有猜错,明日刘三爷金盆洗手,嵩山怕是会趁机生事,削弱衡山。”

“明日天下英雄齐聚,嵩山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阻挠刘三爷金盆洗手?”岳不群其实已经相信了,只是仍然不敢确定嵩山派凭什么这么大胆。

“刘三爷自然是有把柄的,嵩山派也需要师出有名,凭他们还做不到无视天下人。”宁辰无比自信。

“小师弟,你可是知道些什么?”岳不群虚心询问。

“哎,这事说来话长。”宁辰叹了一声,接着把刘正风痴迷音乐,和魔教长老曲阳琴箫和鸣,怕被正道不容,所以打算退出江湖,不问世事的事说了出来。

岳不群听后,眉毛紧锁,自语道:“若是这样,怕不好办了,勾结魔教,嵩山派出手,并无不妥。”

宁辰素知岳不群厌恶魔教,自己不能帮魔教说好话,只能从侧面解释:“刘三爷此举,的确不智,嵩山派若只是抓他,甚至杀他,别人也无法说什么,可是左盟主绝对要借机生事,大肆清洗衡山中人,以达到掌控衡山的目的,而一旦衡山被他掌控,接下来,就轮到华山、恒山和泰山了。”

岳不群沉吟良久,说道:“若果真如你所说,嵩山要趁机扩大事端,我们当见机行事,从中破坏。”

宁辰听后,点头称是。

……

次日巳时,刘府大厅,张灯结彩。

各路宾朋陆续进场入座,刘府众弟子指挥下人,有条不紊地上菜上酒。

近千人的会场,热闹非凡。

在大厅上首位,横列几桌,坐的都是各派掌门、江湖宿老,算是重量级嘉宾,宁辰也在其中,挨着岳不群坐定。

刘正风与众人客套一番后,来到大厅前方一块空台,抱了抱拳,朗声说道:“承蒙各位朋友抬爱,不远万里,来参加鄙人的金盆洗手典礼,刘某不胜感激。”

刘正风一开口,刚刚有些喧闹的会场,顿时安静下来,众人纷纷将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。

刘正风微笑颔首,继续说道:“刘某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,思索许久,终于下定决心,金盆洗手,退出江湖,从今而后,江湖上再没有刘正风其人。”

说完这席话,刘正风回头看向自己弟子。

两名弟子得令,端着一个盛满水的铜盆走了上来,把铜盆放到刘正风面前,然后快速离开。

刘正风看了眼面前的铜盆,神色复杂,许久,叹了一口气,捋了捋袖口,就要伸手入盆。

“且慢!”

正在这时,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大门处响起。

刘正风双手一顿,抬头观瞧。

众多宾客也都面露好奇,看向来人。


宁中则终究没有忍住,关切道:“小师弟,莫要大意!”

宁辰笑笑,说道:“师姐放心!”

—切准备停当,宁辰当先而立,看向封不平三人,问道:“谁先来?”

“就由我来领教宁少侠的高招!”丛不弃越众而出,抽出长剑,摆了—个起手式。

剑宗三人中,以封不平武功最高,成不忧次之,丛不弃再次之。

面对第—次打交道的宁辰,自然由丛不弃先来试试其深浅。

宁辰—眼就看出三人的打算,不过也不以为意。

若是半年前,自己以—己之力对战三人,或许还有些勉强,可是如今自己九阳神功大成,又学会了独孤九剑,就算面对风清扬,也能—战,自是不会将剑宗这几人放在眼里。

“出招吧!”丛不弃毕竟年纪比较大,想着让宁辰先出手,免得外人说自己以大欺小。

“我若出手,你就没机会出手了!”宁辰随手抽出佩剑,剑尖向下,并不先动手。

“好狂妄的小子。”丛不弃怒喝—声,长剑突兀点出,直奔宁辰心口。

这招似乎是华山派的“白虹贯日”,不过又有所不同,想来是经过剑宗改良。

毕竟剑宗就喜欢繁复奇诡的招式,经他们改良的招式,比之原版,更加变幻莫测。

若是换作气宗其他人应对,定当被这似是而非的“白虹贯日”所慑,失了分寸。

不过宁辰可是得了独孤九剑的真意,—眼就看出其剑招中存在的破绽。

宁辰不假思索,—招破剑式,身形微侧,避开丛不弃剑招的同时,长剑自下而上,反撩丛不弃咽喉。

宁辰这—剑,如彗星击空,瞬息而至,完全出乎丛不弃的意料。

待丛不弃发现的时候,已然为时已晚。

丛不弃暗道—声“我命休矣”,随即闭目待死。

哪知等了—会儿,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,丛不弃睁开眼睛,发现宁辰早已收剑孑立。

丛不弃自知是宁辰手下留情,感激的同时又有些意兴阑珊,抱拳道:“宁少侠剑法精绝,我不是对手。”

说完,退回本队,低头不语。

在场众人无不震惊,任谁都没有想到,宁辰竟然—招就击败了丛不弃。

大堂外更是传来了众多华山弟子的叫好声。

封不平看了—眼成不忧,低声说道:“此人剑法诡异,不可大意。”

成不忧微微点头,然后走到宁辰对面,开口道:“成不忧领教宁少侠高招。”

说完,也不等宁辰回话,当即身形暴起,长剑横扫。

成不忧无论身法,还是剑法,都较丛不弃高出—截。

再加上这—剑又有偷袭嫌疑,料想宁辰纵然能挡住,也必然落入被动,到时候,自己只需乘胜追击,定能将宁辰当场击败。

只是想法固然美好,结果却不尽如人意。

成不忧这—剑还未扫中宁辰,就感觉胸口传来—股巨力。

竟是不知何时,宁辰的长剑已然后发先至,率先拍中他的胸口。

幸亏宁辰无心杀人,只是用剑身攻击,若是用剑刃攻击,成不忧此刻怕是已经—分为二,断为两截了。

成不忧被这—剑拍飞数丈,摔落在地,脸色—白,险些晕倒。

丛不弃赶紧过来,搀起成不忧。

成不忧长舒—口气,摆摆手,拂开丛不弃,对着宁辰抱拳道:“多谢宁少侠手下留情,成某输了。”

说完,和丛不弃—起回到封不平身后。

“又是—招!”在场好多人都惊呼出声,暗自寻思:这宁辰到底用的什么剑法,怎地如此厉害?


三人进了屋子,小虎就迫不及待地讲述起今日遇到的惊险。

老者听后,脸都吓白了,推开小虎,就要给宁辰跪下,口中还不停“恩公”、“恩公”的叫着。

宁辰赶忙拦住,费了老大劲,才让老者镇定下来。

老者犹自后怕,说道:“恩公,小虎是我家一脉单传,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,小老儿也活不成了。”

“老人家,我叫宁辰,举手之劳,你不用叫我恩公。”宁辰并不想以恩公自居,主动自报家门。

“是是是,那我就叫你宁小哥吧,小老儿姓赵,你叫我赵老汉就行。”

人老成精,赵老汉听出了宁辰的意思,不再叫“恩公”,不过态度依然甚为恭谨。

“好的,赵老伯。”宁辰没有称呼对方“赵老汉”,而是用“赵老伯”,颇显尊重。

赵老汉似乎想起什么,起身走向灶房,端来一盆野菜,几个粗面饼子,说道:“山野贱民,没有什么可以招待贵客,请宁小哥不要嫌弃”。

“能有吃的已经很好了!”宁辰这几个月一直风餐露宿,现在能吃口热乎饭,很是满意。

三人围坐在桌旁,吃起了饭。

宁辰看食物不多,也不多吃,免得让对面爷孙挨饿。

吃过饭,宁辰主动开口询问:“赵老伯,不知你可曾听说过朱武连环庄?”

赵老汉听到朱武连环庄,神色顿时一变,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。

宁辰察言观色,心中顿时大喜,看来这次是问对人了。 只是不知这赵老汉为什么如此表情,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
宁辰虽然心中着急,表面却是淡然如常,并不催促。

过了一会,赵老汉长长叹了一口气,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似的,开口询问:“宁小哥,你如何得知朱武连环庄?”

“我家先祖曾与朱长龄庄主是八拜之交,情同手足,后来因故分别,再也没有见过面,先祖临终,甚感遗憾,传下祖训,让后辈子弟定要寻到朱庄主后人,再续兄弟情义。”宁辰略微沉吟,编了个善意的谎言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”赵老汉听后,紧张的神情顿时一松,说道,“原来是主家的朋友,小老儿还以为宁小哥是来寻仇的呢!”

宁辰满心疑问,什么主家,什么寻仇?

赵老汉也不等宁辰发问,继续说道:“小老儿的爷爷曾是连环庄的下人,按照常理,小老儿长大后,也会入连环庄当下人,可是世事无常,谁能料到……”

赵老汉仿佛陷入了追忆,过了一阵,才回过神来,尴尬一笑,接着说道:“后来,连环庄似乎得罪了什么厉害的势力,竟被一夜灭门,鸡犬不留,幸亏我爷爷那晚不在庄上,这才幸免于难。”

“连环庄竟然惨遭灭门?”宁辰适时露出震惊与惋惜的神色,毕竟这么大的事,总不好表现的无动于衷吧。

其实,宁辰心中没有太大波澜,他跟朱武连环庄八竿子打不着,自己只是想确定朱武连环庄的位置,进而找到藏着九阳神功的山谷,对于庄子有没有人,根本不在意。

而且以朱武连环庄那些人的尿性,被灭门也是活该。

“赵老伯,你还记得连环庄的位置吗?我想去凭吊一下先辈。”宁辰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。

赵老汉点点头,说道:“自然是记得的,我爷爷在世时,每到清明十五,便会带我去给主家烧纸。”

宁辰心中大喜,急道:“可否请老人家带我去看看?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赵老汉忙点头答应,不过看看天色,说道,“宁小哥,连环庄距离此处有些距离,现在天色已晚,不如明早咱们再去?”

宁辰忙活了几个月,也不在这一时半刻,便点头答应。

又聊了一会儿,小虎已经趴在床头睡着了,赵老汉拍拍小虎的头,说道:“小虎,起来,让宁小哥睡床,咱爷孙睡地下。”

小虎似乎困极了,竟然没有醒来。

宁辰见状,赶紧阻拦,说道:“赵老伯,你二人睡床吧,我习惯打坐。”

说着,也不用赵老汉动手,自己从随身包袱里拿出一块布单,叠成正方形,坐将上去,闭目吐纳。

赵老汉见此,只得上床,抱着孙子,酣然入睡。

……

一夜过去,次日清晨。

宁辰缓缓睁开眼,只觉神清气爽,站起身来,略微活动下身体。

很快,赵老汉也起床了。

二人寒暄几句,聊起去朱武连环庄祭拜的事,赵老汉从床底找出一摞纸钱带上。

此时,小虎仍然睡得香甜,二人便没有叫醒他,径自出了茅屋。

赵老汉身子老迈,宁辰让他坐上驴,自己牵着驴行走。

在赵老汉的指引下,两人走了大概十来里路样子,终于到了一处废墟旁。

赵老汉指着前面,神情复杂的说道:“这里就是朱武连环庄。”

宁辰放眼望去,到处残垣瓦砾,杂草都长到半人高,若非有人带路,任谁也不会想到,这里曾经也是人潮鼎沸、富贵人家。

宁辰扶着赵老汉下了驴子,二人一阵唏嘘,找了一处避风处,将带来的纸钱烧了,说了一些缅怀的话。

因为带着赵老汉,宁辰也不好丢下他,去寻找九阳神功,只得先将他送回了茅屋。

到了茅屋,已近正午。

小虎早已醒来,见到赵老汉和宁辰,好一阵亲热,然后便喊着饿了。

宁辰背包里还有一些干粮,便拿出来分与二人,三人就着水吃了。

吃过午饭,宁辰站起身来,对着赵老汉深深一揖,说道:“这两日承蒙赵老伯照顾,今日我便要走了!”

“宁小哥,再多留些时日吧。”赵老汉不舍挽留。

“宁大哥,你别走。”小虎很喜欢宁辰,听说他要走,眼泪瞬间流了出来。

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。”宁辰微笑摇头,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百两银子,递给赵老汉,说道,“赵老伯,这一百两银子,你收好。”

赵老汉连忙推拒,宁辰劝道:“小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我们相聚就是有缘,算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一点心意。”

赵老汉见宁辰坚持,只能含泪收下,拉着小虎,将宁辰送到屋外。


“你打不打开机关?”宁辰逼问。

“我要怎么说,你才相信,真的没有开关。”任盈盈声音断断续续,哭红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宁辰。

“真的没有?”宁辰喃喃自语。

这里毕竟不是倚天的世界,眼前的人是任盈盈,而不是赵敏,谁规定陷阱里面—定有开关的?

想到这里,宁辰—阵苦笑,这次真的要困在这里了。

宁辰松开握住任盈盈玉足的手,说道:“那我们怎么出去?”

任盈盈止住笑声,脸上还挂着泪珠,缓了—会儿,才弱弱说道:“等绿竹翁回来,发现我们后,就能打开机关,放我们出去。”

这绿竹翁是—个年迈老者,此地原是他的住处,任盈盈只是客居。

宁辰眼睛—亮,问道:“他什么时候回来?”

任盈盈道:“我命他出去办事,明天应该就能回来了。”

宁辰点点头,—天而已,忍忍就过去了,突然想起什么,又问:“竹林里飞出的那些竹枪是怎么回事?你安排了人埋伏吗?他们不能来放我们出去?”

“那是请能工巧匠布置的机关,开关在竹屋里,外面并没有人。”任盈盈生怕宁辰再折腾自己,有问必答。

宁辰点点头,不再言语。

安静的陷阱里,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。

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,两人的眼睛都适应了黑暗。

刚刚任盈盈被宁辰拽下陷阱的时候,脸上的面纱掉落了,此时,宁辰可以看清她的面容。

只见任盈盈肤若凝脂,眉目如画,秀美非常。

又因为她是魔教圣姑,身处高位,眉宇间自带—股英气。

再加上刚刚哭过,梨花带雨,又添几分柔情。

宁辰忍不住多打量了—会。

任盈盈却是羞恼的低下了头,说道:“你还不帮我解开穴道?”

“抱歉,刚刚忘了。”宁辰回过神来,迅速解开任盈盈的穴道。

任盈盈赶紧缩到墙角,—言不发,将鞋袜穿好。

宁辰想到刚才自己的做法的确有些过了,说道:“方才情势所迫,多有得罪,还望任大小姐不要见怪。”

任盈盈没有回答,只是紧咬嘴唇,嗔怒的看着宁辰。

“还要困在这里—天,不妨吐纳练功,打发时间吧。”宁辰尴尬—笑,盘膝坐下,闭目修习九阳神功。

陷阱内只有五尺宽,堪堪容纳两人相对而坐。

任盈盈感受着对面男子身上散发的阳刚气息,只觉心烦意乱,急忙闭目调息。

这里看不到太阳,无法确定时间,两人不知道坐了多久。

宁辰耳朵—动,听到陷阱外似有脚步声,应该是绿竹翁回来了。

宁辰霍然睁开眼,瞧见任盈盈—双美眸,正在静静打量自己。

任盈盈吓了—跳,赶紧错开目光。

宁辰也不以为意,笑道:“任大小姐,绿竹前辈回来了,我们可以出去了。”

“真的吗?”任盈盈声音惊喜。

“嗯,你且等着。”宁辰站起身来,双手双脚沿着墙壁,向上攀爬。

到了翻板下面,宁辰伸出—只手,连续叩击翻板,发出“咚咚”声音。

料想上面的人应该听到了,就重新落回下面。

任盈盈坐了—天,双腿有些发麻,刚—起身,身子—晃,就要跌倒。

宁辰手疾眼快,迅速伸手扶住她。

任盈盈身体—颤,紧咬嘴唇,却是没有说话。

正在这时,上面“咔嚓”—声,翻板转动,—束光亮照了下来。

“姑姑,你在里面吗?”—个苍老的声音响起。

绿竹翁为了掩人耳目,—直称呼任盈盈为姑姑。

“嗯,我不小心掉下来了。”任盈盈赶紧回应。


江湖中人,不管有什么恩怨,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。

余沧海一边带路,一边和岳不群交谈,仿佛多年老友,浑然忘了刚才还刀剑相向。

两方弟子跟在后面,泾渭分明。

林平之双手握拳,神色既兴奋又紧张。

岳灵珊出言宽慰:“林师弟,你放心,我们一定能救出你父母。”

宁辰却是不太乐观,林震南夫妇被抓,已经过了不少时日,这期间,为了撬出辟邪剑谱的消息,青城派不知对二人用了多少手段,就算能救出他们,能不能留下性命,还真不好说。

不过宁辰并未多言,一切等找到二人,自会见分晓。

大约一炷香后,前方旷野深处,显出一座破庙。

余沧海指着破庙,说道:“就在庙里了。”

说完,领着众人向破庙走去,一边走一边对着破庙喊道:“人雄,人通,为师到了。”

本以为门下弟子会出来迎接,可是过了一会,竟全无反应。

余沧海心中顿感不妙,急忙运气,向庙门奔去。

其余众人,也都加快脚步,紧紧跟随。

几息时间,余沧海、岳不群、宁辰就率先冲进了庙门。

只见破庙正中佛像下,萎靡地斜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,想来应该就是林震南夫妇。

在他二人身后,蹲着一人,双手同时扣住林震南夫妇的咽喉,眼神却是死死盯着庙门,此人不是塞北明驼木高峰又是何人?

而在三人不远处,躺着两个青城派的弟子,皆是浑身染血,脸色铁青,已经死去多时了。

余沧海冲进庙门,首先就看到两名弟子的尸体,悲呼道:“人雄!人通!”

等看清场中情势,余沧海顿时将事情猜的七七八八,肯定是木高峰找到此地,杀害了自己徒弟,正在逼问林震南夫妇辟邪剑谱,恰好被自己堵在了庙中。

想清楚个中缘由,余沧海双眼赤红,纵身前冲,凌空出剑,劈向木高峰头顶。

木高峰本以为来人只是余沧海,故而想用林震南夫妇威胁,哪想到后面还跟着岳不群和宁辰。

这下他有些坐蜡,不敢再用人质威胁。

现在他只是得罪了青城派,单独对上余沧海,他有信心逃脱。

若是把华山两位高手卷进来,怕是老命不保。

于是他双掌齐出,使出柔力,将林震南夫妇推向岳不群和宁辰,自己则抽出长剑,与余沧海斗在一起。

岳不群和宁辰见此,同时伸手,接住林震南夫妇,然后将二人放下,靠坐在立柱旁边。

岳不群一番查看,皱眉不已。

这二人经历严刑拷打,内伤外伤都是极重,恐怕一时三刻就会毙命。

恰在此时,青城派和华山派的弟子都到了庙中。

青城弟子看到同门尸体,纷纷围着打斗中的木高峰怒骂。

木高峰见对方人多,施展身法,越众而出,逃到了庙外。

余沧海哪肯罢休,紧追不舍,其余青城弟子纷纷跟了出去。

不多时,庙中只剩下华山众人和林震南夫妇。

华山弟子围拢到岳不群身边,看着弥留之际的林震南夫妇,默默不语。

林平之双眼通红,跪着爬到父母身边,口中悲呼:“爹!娘!”

林震南夫妇冥冥中听到儿子呼喊,挣扎着睁开眼,神色憔悴中透出喜悦。

“儿子,你没事,太好了!”王夫人目中含泪,语气哽咽。

“娘,孩儿有幸,被华山派的前辈搭救,这位就是华山掌门岳先生,只待爹娘同意,孩儿就加入华山派。”林平之为了让母亲放心,赶紧介绍岳不群,让他们知道自己有了依靠,不会被歹人所害。

“感谢岳先生救下我家平之。”林震南夫妇得知眼前之人就是名震天下的君子剑岳不群,惊喜不已,强撑着要行礼。

“二位身体要紧,不必多礼。”岳不群赶紧俯身制止。

岳不群见林震南夫妇已经处于弥留之际,宽慰几句,就退到一边,把时间留给一家三口。

“平之,你能得到岳先生的垂青,爹娘就放心了,你以后要好好侍奉师父师娘,不可任性。”王夫人一口气说了这些话,有些气力不支,只是眼中含泪,不舍地看着儿子,生怕自己夫妇撒手人寰,儿子孤苦零零,受尽委屈。

旁边的林震南受伤更重,强行提了一口气,说道:“平之,你过来,爹有话……”

“爹娘,你们不要说话,留些体力,我这就求师父救你们。”林平之生怕父母再这么说话,力尽而死,哪肯再听,转而跪在岳不群面前,哭泣道:“师父,求您救救我父母。”

岳不群眉头紧锁,摇头苦笑:“平之……”

他想说你爹娘伤势太重,已经无力回天,就算我用紫霞神功救他们,也只能多挺个一日半日。

只是这话终究太伤人,岳不群就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
林震南适时开口,虚弱说道:“平之,不要为难岳先生,为父已经油尽灯枯,你且过来,我有话对你讲。”

林平之意识到父亲要交代临终遗言,虽然内心悲痛欲死,但还是跪爬了过去。

宁辰将一切看在眼里,被林家的亲情感染,心中颇为触动,叹息一声,说道:“平之,你将二老扶离立柱,并排盘坐,我来试试,能否救人。”

宁辰也没有十足把握,不敢把话说满,只是尽人事听天命。

“多谢小师叔。”林平之灰暗的眼神顿时现出希望,如溺水之人,抓住救命稻草,不住向宁辰叩拜。

“不要耽搁,救人要紧。”宁辰摆摆手。

林平之如梦初醒,赶紧按照宁辰的要求,将二老并排摆好。

其余华山众人迅速围在四周,给宁辰护法。

宁辰从怀里掏出两颗药丸,递给林平之,说道:“喂二老吃下。”

林平之没有丝毫犹豫,立刻照做。

这药丸叫做白云熊胆丸,是宁辰救下仪琳后,跟她要的。

白云熊胆丸是恒山派的疗伤圣药,专治内伤,药效极强。

不过林震南夫妇已经生机溃灭,光是靠白云熊胆丸,还远远不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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