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半夏从小跟着我,她岂会背叛我?」主母自从有孕,时常身体酸痛,小腹坠痛,心情烦躁,我心知肚明,对症下药,她眉头很快松动。
「夫人,知人知面不知心呐。」
「那你又算什么东西?也敢让老爷抬你做妾!」
「夫人,璎儿是与您一边的,府中来了新人,您又身怀有孕,总是要用人的。」我又一次表忠心。
她狐疑审视我,我眉眼低顺,她最终还是信了,也由不得她不信了。
她虽与我在一起,老爷却在同两姐妹白日宣淫,她如何不慌。
半夏被打死的时候,我全程观看,她咒我是个贱人,不得好死,我笑的开怀,摸着她湿透的头发,告诉她,半夏入药才无毒,可我没有把它下在药里,她后知后觉惊慌想要报信,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,她死不瞑目的样子,姐姐应当会喜欢的。
入夜,我穿戴整齐坐在床上,没等传话小厮说完便跟着去了老爷院里。
在我暗示下,为了让老爷息怒,主母再次把我送上了老爷的床,并且自责不已的自请去庙中为孩子诵经祈福,老爷还是念及旧情,对她说了两句漂亮话,就急不可耐的召幸我。
我被死死按在怀里,灼热的吻急促落在我脖颈处,他呼吸粗重的像只知道生育的野兽。
疼痛来的猛烈又急促,我佯装享受,袅袅香气云烟雾绕。
翌日,我拖着疲惫的身子,随主母上了白山寺。
白山寺焚香浓重,人流如织,众人面前,她维持体面让我跪在蒲团上祈福,从早跪到晚。
我早就知道她不是诚心求佛,但我来这里同样心不诚,我还不至于为一个畜牲的孩子心慈手软。
可若是姐姐跪在这里,想必还会心软的落两滴泪,她从来心善,几年前替我进白家门时就是心疼我这个无用的妹妹。
她本不会死的,是我年少无知,信了她的谎话,还傻乎乎等她归家。
可月坠花折,我再也没有姐姐了,没人再护着我了。
往后的路,只有我一个人走了。
「告知神明,万望垂怜,信女颜璎,愿以命抵命,望姐姐颜珞,九泉之下,无灾无难,早登极乐。」
「……伤她之人,入刀山地狱,永世不能超生。」
我紧紧盯着高台上的神佛,缓慢俯下了身,重重磕了三个响头。
我从来不信神佛,可倘若世上真的有神明,请聆听我的声音,帮帮我…… 可神佛回应太漫长,我等不了,他们一天不得报应,我就一天无颜去见姐姐。
我再次割破手腕,放了满满一碗血,又替她按摩好一会儿,这才被允许出去跪着。
我包扎好伤口,跪在雪地里借着烛光誊抄经文,天寒地冻,我膝盖隐隐作痛,手僵的握不住笔,但我还是咬牙将字写的清晰。
一连两天,久居后堂的老夫人终于传唤我,当着嬷嬷面,主母维持着贤淑假面,允我去见,但却在我临行前又叫住我,指甲掐住了我的伤口。
「璎儿,老夫人身体不好,莫要久留,早些回来陪我将经书抄完。」
我笑着点头,她这才放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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