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我知道,三年婚姻,我和符叙吵过无数次,原由不外乎都是符家,符夫人。
我和他也早在婚后第一年分房。
这晚的夜依旧漫长冰冷,半梦半醒间,房门推开。
我缓缓睁开眼,感知到床的另一半凹陷,熟悉的气息萦绕,靠近,最终将我紧紧包裹。
符叙抵在后背,声音比夜更沉,带着些些委屈,泣意。
“枝枝,我胃好痛。”
2 又是这样。
每次吵架,符叙总会用他的胃痛当作台阶,心软促成我走下台阶,下楼煮粥。
他坐在沙发上,皮囊更加病白,眼角疼出星点猩红。
喝了粥后,他枕在我的腿上,呼吸清浅。
闭着眼睛的符叙没了白日的冷淡,漠然,难得乖巧。
我的手滑过他好看的眉眼,鼻子,嘴唇,落到他下颚的红痣上,那是这张冷白面皮上唯一的重彩。
从前有个小姐妹算命,谈起符叙这颗痣,信誓旦旦说,“下颚红痣,天生薄情,都小心了。”
大家一笑了之,都清楚来风月场的男人不外乎寻个刺激,谁会谈真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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