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母手中线,我的母亲,一想到她我这心里就堵得慌。
她还那么年轻,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没有一起走,怎么就阴阳两隔了呢。
因为外室的身份我的母亲常受人冷眼,所以她希望我有所成就,不被人轻视,我不能辜负母亲的殷殷期望。
我双手合十,双眼紧闭,向老天爷虔诚祈愿:“老天爷啊,信男愿用一生荤素搭配,求科举高中,气死那对母女。”
突然我的门被踹开,树影婆娑,阳光穿过树缝在地上跳跃,一双红鞋踩中光斑,阳光自路明净身后投来,模糊了面颊上的轮廓。
“吵吵什么呢?
让不让人午睡了?”
我忘记了路明净住我隔壁,她耳力极好,夸张点来说就是风吹叶落的声音都能捕捉到。
我看着她飘逸的长发:“我在背书。”
“背的什么?”
她的睫毛好长:“诗。”
“念两句听听。”
她的眼神好凌厉:“岭外音书绝,经冬复立春。”
“继续。”
她的唇好红:“红豆生南国,春来发几枝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5、
荆州有个首富的儿子叫孙到源,与路明净定下过娃娃亲,首富的儿子就是不一样,在路明净生辰这天,一出手就是拳头大的夜明珠。
这玩意也就是用金钱堆起来的俗气,但如果是给我这个俗人的话那就是大大的般配。
“在下奉家父之命,献明珠一颗,祝净姑娘生辰吉乐。”
孙到源这话倒是说的明白,他告诉众人,我不是自愿来的,是我爹让我来的。
我爹和嫡母脸色不太好看,我爹把话题引到我身上:“安儿啊,你给姐姐准备了什么礼物呀?”
老爷子应该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了,没看到我缩在角落头也不敢抬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