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盈盈地告诉我,“您约的摄影师这周有档期,可以来拍婚纱照了。”
我后知后觉地想起,早在半年前我和贺怀礼就排了期。
如今只能陪着小心问能不能取消。
她很诧异,“您不是一直在等这位摄影师么?
确定不拍了?”
“不拍了,实在不好意思。”
她顿了下又问,“那预定的情侣写真还拍么?
你男朋友定的那套。”
本已被我尘封在心底的记忆重又死灰复燃。
我想起和贺怀礼去试婚纱时,他也带了施馨。
我们定婚纱照,贺怀礼顺手订了一套情侣写真。
他那时欲盖弥彰的解释隔了这么久想起来仍让我芒刺在背。
“我和她二十多年兄弟了,拍套写真纪念一下。”
他管这个叫顺手的事。
在我们的三年里,这种顺手的事多得数不胜数了。
思及此,我禁不住低头苦笑。
“你问他吧,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7
回老家以后,我昏天黑地睡了两天。
老父亲手足无措地在门外想叫我吃饭,被母亲拽走。
他只好蹑手蹑脚地送了水果进来。
我再醒来时,是半夜。
客厅里父母东倒西歪地睡熟了,电视还开着。
莫名地感到安心,胃里的饥饿感也异常清晰。
我给自己做了炒饭,或许是闻着味了,我爸先坐起身来。
他又去切了一碟子火腿,放在我旁边。
探究的目光,却迟迟开不了口。
我往嘴里塞了一大口,含糊不清地说,“分手了。”
他顿时松了口气,连带着眉眼都舒展了。
“我当多大的事呢,分手不算个事。”
听着动静的我妈也揉着眼睛走过来,拿了个碗。
从我盘子里划拉走小半炒饭,边吃边说。
“那个什么礼的,我早看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