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姐姐轻轻替我擦干,然后动了动身体,挪动了站位。
妈妈拍不到,差点要和护士吵起来,还是主刀医生呵住了。
头顶的灯光照得我阵阵发晕,这里的时间好漫长啊。
全部清理完,医生开始在骨头上打孔装钢钉,我突然觉得有一丝丝发麻。
到最后一颗钉子完成,我能感受到轻微的疼痛。
还可以忍。
以为快结束时,妈妈将护士姐姐大力挤开,抬着手机凑近:
“医生,再重新装一次,这个角度好。”
医生觉得妈妈在开玩笑。
“哎呀,我拍摄都是刘院长同意的,他都是我粉丝呢。
要不,我打给他?”
医生和护士无奈,只能听着妈妈指挥。
一次,两次......麻药彻底消退。
“妈妈,我疼......给我加麻药!”
冷汗已经爬满了我的额头,眼前重影叠叠。
“没事,你们继续。
昕昕这个表情好真实,难受委屈的感觉你都有。”
可我好疼啊.......
直到我疼得喊哑了嗓子。
她都充耳不闻,还意犹未尽。
“缝粗一点的线,我粉丝才看得见。”
2
昨天晚上因为我和妈妈的入睡仪式做得不一致,妈妈让我拍到了凌晨两点。
我说很困,她觉得我在耍脾气。
“别人青春期都没有你这么叛逆的,你是想让你妈明天断更吗!”
“你拍完就可以睡觉了,我还要剪辑配乐配字幕,我比你还累,好不好!”
“妈妈一个人带你这么辛苦,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”
灵魂三问,我一句话都反驳不出。
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离婚了。
爸爸没有给妈妈一分钱,妈妈又是远嫁女,带着我在这里生活特别难。
摆摊、洗碗、保姆,妈妈都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