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在我的茅草屋里才会有人陪他吃饭,陪他说话。
他才感受到,原来这很平常的一件事也可以如此幸福。
我走后,应是又只剩他一人独自吃饭。
我这不争气的怜悯之心又浮上心头,顿感酸楚。
“不走。”
我应他。
“我到楼下去给你拿两瓶好酒。”
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吧...
等我取了酒回来时,包间已空无一人。
正当我以为他走了,他从我身后端出两碗面。
“你应该是不喜欢吃那些,所以我没经你同意,用了你的灶台煮了两碗面。”
他冲我挤出笑容,走向圆桌将面放置桌上,招呼我过来吃。
我走向那碗面,回忆又浮上心头。
我在照顾他的那段日子里,好几次上山采药回来晚了,他都会煮上两碗面等我回来。
我的眼泪啊,好像掉进了那碗面里。
以至于他后来说了什么,我都记不清了。
9
之后的日子里我每天浸在绮罗坊里,为他们做着大婚的衣裳。
平阳公主的要求不少。
衣服的布料选用塞外的丝绸,但还想用江南特有的彩绣作为点缀,我素来很少用江南的装饰,整个雁京也只流入几家大作坊,在市面上并不流通。
于是我决定下一趟江南,采买资源。
但距离他们大婚已不足三个月。
这一来一回注定要耽误不少时间。
于是我想撇去马车,换为快马。
再将衣服收尾交至其他人,确保能快去快回。
在途中被沈砚之赶上时,他连朝内服饰都来不及换。
一个人单枪骑马而来,说要同我一起去江南。
他说,他怕我又不见了。
沈砚之也是刚回雁京,被朝中事项忙的团团转。
自上次绮罗坊之后,我便未再见过他。
只知道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