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我牙关紧咬，手指胡乱指着桌面，老板娘表情一凝，又缓缓笑开，五官逐渐出现裂痕，涌出几串血珠来。
血珠滴答滴答汇入汤底，与那碗汤融为一体。
老板娘突然退开，她的步伐机械又僵硬，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，已然咧到了耳根。
她又拿了一副碗筷，胡月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见，此时我已见怪不怪无动于衷。
她的眼睛又转回我身上，嘶哑的声音从喉咙处溢出:
“姑娘，你要吃什么，我给你夹。”
我目不斜视，直视她的目光，嘴角挂上礼貌的笑。
“姨，我喜欢吃梨，没水果下不去嘴，劳烦你给我上一盘吧。”
钨丝灯泡闪烁几下，彻底熄灭了。
我听到老板在打市长热线，沟通停电的问题，胡月拉着我的手，轻声问我要不要打包带回去吃，我摇了摇头。
又过了一会，灯光重新亮起，我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，没什么异常，瞧着让人很有食欲。
我咽了咽口水，眼睛瞟向胡月。
胡月失笑，松开手为我盛了碗豆腐汤，鲜香浓郁，叫人食指大动。
最重要的是这汤颜色正常，不是红的。
我准备动筷。
老板突然推门进来，送来一盘切好的冻梨，说是影响就餐体验的补偿。
“太客气了哥！
没耽误几分钟呢，你媳妇不在吗？”
我当着他的面咬了一口，冰凉绵甜的，还挺好吃。
大哥挠挠头，笑得一脸憨厚。
“这店我自个儿开的，都是我一个在忙，还没娶媳妇呢。
妹子你吃得开心就好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