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爷爷露着一口白牙,把馒头递给我,
“饿吧,吃吧。”
那是我生命里的一束光,身心一瞬间得到了救赎。
我看到傻爷爷开心的给我做床,
用他粗糙干燥的手递给我一沓沓零钱,
“你要好好上学,上了学就不傻了。”
我又看到他买了鸡腿回来,他舍不得吃,等我吃完拿过去把整根骨头嚼的稀碎。
我问他要不要吃肉,他说他喜欢嚼骨头。
人哪有不喜欢吃肉喜欢嚼骨头的。
从那往后,我吃完的鸡腿总会剩下一半的肉。
我拿着钱去上学,
同学们总是嘲笑我跟傻子过日子。
他们骂我是傻子养的小媳妇,不要脸。
我气急了,就对着他们的脸又抓又挠。
老师让我请家长,傻爷爷到了学校好像更傻了,只是一个劲儿的笑,什么都不说。
后来学校也没办法,那些家长也没办法,只能叮嘱他们离我远一点。
靠着我这双手的长指甲,没人再敢当面说我和爷爷的坏话。
后来弟弟把我堵在墙角,带着人警告我,
“别把你是我姐的事说出去,不然我让你学也上不成。”
他们人太多了,我已经打不过了。
我说,
“你再敢带人打我,我就说出去,大不了我就死你家门口去。”
从那以后,弟弟就老实了不少。
再后来,我拿到了白血病的确诊书。
一道道咒骂铺天盖地的袭来。
我捏着诊断书不停地解释,
“我真的病了,我没有骗你们钱!
你们是我爸妈,为什么要这样对我!”
“为什么!”
11
猛然睁开眼睛,才发觉那只是个梦。
眼前的屋子不大,暖黄色调很温馨。
床头摆着顾西洲和沈阿姨的照片,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