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有小贩摇了摇头:“永安侯府的疯子又跑出来了。”
“哎,都怪他自己作孽,谁能想到,当年那个惊才绝艳的小侯爷,现在会变成这样呢?”
“报应啊!
都是报应!”
我没有再听下去,拉着安儿的手,转身就走。
身后那人却呆滞的看着我,突然起身朝我追来:“之薇!
之薇!”
“是我啊!
我是宴离,是你的宴郎啊!”
该死,竟然还是被这阉狗认出来了。
我快步想走,却不想拐角突然冲出来一辆马车。
慌乱间,我只来得及推开安儿。
我以为自己今日会难逃一死,难免忍不住要骂一声晦气。
谁沾到宴离这晦气玩意儿,都得倒霉!
可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。
有人推开了我,然后,像一只蚂蚱一样在我面前弹开。
哦,不是蚂蚱,是宴离是被马撞飞了。
他狼狈的倒在地上,吐出一口鲜血。
可他仍旧固执的看着我:“之薇……你、你……能原谅我吗?”
迟来的深情比草贱,他不会以为,帮我挡了这一劫,我就会原谅他吧?
要是没有他,我根本不会被马撞好吗?
我没有搭理宴离,牵着安儿的手就往前走。
安儿迷迷糊糊的,一直回头往后看。
“娘,那疯子好像在叫你。”
“不可能,我又不是他口中的之薇。”
如今我叫阳笙。
陈阳笙。
向阳而生。
“娘,他好像死了……”
“死了便死了呗,人都是要死的。”
话虽这么说,可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宴离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,身边围了一群人,胸口已经没有起伏的弧度。
看来是真的死了,还死的透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