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心不在焉的煎药终归是遭了报应,手指被滚烫的药炉烫伤,立时红肿起来。
把药端给婶婶的时候她一眼就察觉,一边咳嗽一边蹙着眉紧张道:“烫伤了?
擦过药了没有?”
她一边絮絮叨叨的埋怨我怎么这么不小心,一边动作轻柔的给我上药。
那颗颤动着不安的心于是又在这一刻重获宁静,我想也没想的凑过去把头埋在她肩颈处,婶婶动作顿了一下,然后什么也没问,只是静静的回抱住了我。
我其实说不出我究竟在害怕什么,李苑已经不能再对我做什么了。
就算真的是他,又能怎么样呢?
我偏执的不肯承认我是在害怕李苑,怕他和过去不一样,又怕他还和过去一样。
从前我就不懂他,现在也是一样。
婶婶一下一下顺着我的后背,声音和过往每一次都一样,温柔坚定有力量,“阿梨,没有人会把你抛下了。”
那些笨拙的,找不到怨恨的源头,在五脏六腑里乱撞的思绪终于找到了源头,哦,原来我害怕的是这个,我怕又一次被抛下。
但那天还是来了。
我拿着刚取的药站在家门口,可熟悉的青石板道两侧却分列了几个官兵。
我脚步沉重的推开门,李苑在等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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