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真要说起来,这桩事里,我最痛恨的,其实是我自己。
裴逾伤了手后,连着数日没有从房里出来。
再出现在我面前,便又是那副冰雪琉璃般的清冷矜贵。
我从前大概是瞎了眼,偏偏看不惯裴逾这副样子,刻意找事叫他难堪。
我让经脉寸断的裴逾,当着众人的面教我剑术。
我如今仍记得,裴逾听了我的要求后,微微垂眼,眉目疏淡,黑发丝丝缕缕垂在胸前,良久之后,白玉般的嗓音淡进空气里。
“好。”
裴逾于是用左手舞完了整套剑术。
收剑时我瞧得分明,他的脸色如雪苍白,汗珠从他额角滴落,可偏偏他的背脊挺直,仍是一身清冷。
若是可以,我无数次想收回那日勾着唇角,带着讥讽说出口的话。
“国师大人的剑术,也不怎么样。”
后来数不尽的漆黑长夜里,我每每想到这个画面,便是彻骨难安的疼痛。
我想,若这世上真有神灵。
可否让我重来一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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